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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善的注视下，林云低头起看了看时间，确定还有十分钟，自己并没有迟到。

    话一出口，众人齐齐望向他，连同几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不怎么搭理别人的，也多看了林云起一眼。

    林云起根据导航在终点站下车，这里比较偏僻。四周没什么高大建筑，除了自助餐厅，最近的只有一家五金建材店。

    林云起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为什么这么说？”

    “餐券？我是来做试吃员的。”

    林云起连忙洗耳恭听。

    餐厅内部装饰的很有格调。

    女人显然没有相信这句话：“你还挺幽默。”

    女人用明知故问的语气说：“餐券可不便宜。”

    林云起有些诧异，这和他在网上查到的有出入。

    林云起：“吃多了老板可能会不高兴。”

    “试吃员和美食家不同，想要做好注意几个方面。”出乎意料，白辞跟他多说了几句。

    “你来的太晚了。”

    “首先要吃的多，还要捡最贵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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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年了。”

    中心区域有一张四五米长的桌子，已经有十一名食客坐在桌边等候，他们看林云起的眼神很冷，仿佛在质问为什么这么久才到。

    他一出现，立刻收获了关注。

    柳老板的自助餐厅反其道而行之，开在交通不太方便的一片区域，只提供晚餐。

    原意是指人吃饱后，再多的美食也吃不下，用来当餐厅名也算合适，提醒顾客不要浪费。

    刚走出小区大门，哀嚎声传来：“小兄弟，我是帮你捡垃圾才扭伤的脚，你可不能不管我。”

    罗盘七一脸警惕：“你想卖我？”

    侧方立着一句诗，美食不中饱人餐。

    白辞语气不急不缓，听上去格外有说服力。

    “怎么还有一个？老板不是一次只接待十三名客人。”

    组里让他通过林云起接触柳凡，罗盘七是一丝不苟地执行。甚至拿丢人的处理怨念纸花时栽了个跟头说事。

    女人说了句：“你家里人对你挺大方的。”

    林云起提前到了十分钟都在被苛责，结果差不多还有一分钟时，有一人手插在口袋姗姗来迟，抱怨：“这鬼地方真难找。”

    墙壁采用浅彩色的花纹壁纸，乍一看很美观，但看久了不免头晕目眩。

    罗盘七可怜兮兮蹲在地上，皱着脸，像是只被抛弃的哈巴狗。

    话虽如此，却是随着林云起的目光看向餐厅的名字：饱人斋。牌匾金灿灿的，给这片灰沉沉的区域带来了一丝光彩。

    ……

    “好了，又没迟到。”面色相对和缓的女人打了个圆场，视线上下一扫林云起，“大学刚毕业？”

    菱形格纹的彩绘就像是蟒蛇身上的纹路，林云起脚步不停，一路深入这被‘蟒蛇’环绕的腹地。

    白辞意味深长：“他会求之不得。”

    “贵的菜往往贵在原材料，需要在保留一定原汁原味的基础上做出新花样，能检验出大厨的基本功。至于吃的多是对厨师手艺的尊重。”

    接下来无论他走哪里，罗盘七就拄着拐杖跟到哪里，上了公交车也没落下。

    试营业那天，林云起提前一个小时出门。

    林云起没给眼神，径直往前走。

    “等等我。”后侧，罗盘七拄着拐杖气喘吁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