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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言：“他这么年轻搁这算命，你也信？”

    “上午从医院回家，”林云起如实回答，“正好我最近在找兼职。”

    单听这个熟悉的骗子开头，如果林云起现在是在外面搞地摊算命，聂言都有一种要叫城管来的冲动。

    林云起：云起算命，逆转你人生。

    ·

    望着这位彻底的无神论者，好半晌聂言才动了动嘴唇：“……搞算命，你礼貌吗？”

    林云起指了指挂在‘格子间’外面的牌子，理所当然说：“算命啊。”

    林云起：“不如你来告诉我。”

    注：受的世界观一时半会儿动摇不了，后文会有解释。

    聂言用狐疑的眼神望着他。

    聂言不再说话，退到一边等林云起结束手上这单。

    短短一会儿功夫，聂言已经有了初步判断，林云起似乎只能断生死。生死簿的子簿目前正由对方保管，两件事不可避免地被他联系在一起思考。

    第15章 质问

    知道今天的生意没办法继续做下去，他起身收摊。聂言对算命表现出超乎寻常的探究态度，大约是知道什么隐情。

    大叔不耐烦地打断两人交谈，焦急问：“大师，你还没告诉我，有没有其他方法解决？”

    林云起仔细盯着他打量一番：“目前看来，你无病无灾。”

    聂言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件事，哪怕林云起算命听上去是何等荒唐至极。

    特殊小组：守护最好的林林，守护他的世界观。

    此刻比起生死簿，聂言更担心林云起的状态，试问哪个无神论者意外得到这种预判生死的能力，还能维持原来的世界观？

    大叔确定只能尽量远离水源后，半是纠结半是无奈地离开。

    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云起算命，逆转你人生。

    “林云起？”

    正说到一半，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林云起压了压墨镜看清来人：“聂队长？”

    倘若真如此，林云起早就该被门口的饿死鬼当口粮，连根头发丝都不剩。

    “你在干什么？”聂言的表情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精彩。

    “大师，我的工作就是和水打交道，不能碰水，家里人吃什么？”

    “我能感觉得到，”年轻人用低哑的嗓音缓缓道，“此刻的你就像是海上的船，稳健，坚固……但暴风雨要来了，前方没有灯塔，听我一句劝，莫要误人误己。”

    作者有话要说：

    “你这份算命钱，我掏了，”聂言望着林云起，“插个队，你也帮我算一卦。”

    “大师说的可准了，我是打渔的，好久才回来一次，”大叔深吸一口气，“大师说我有溺亡之兆！”

    不能怪赵余离这么近都没发现，这旁边刚好有棵歪脖子树，最上面的两个字被遮住，单单是看到算命一词，是个人都不会往林云起身上联想。

    被布帘隔着的小格子间里，穿连帽衫的年轻人正在和一位中年大叔交流。

    “怎么能不信呢？”大叔对林云起推崇至极，“当时我路过，这位大师叫住我，告诉我我有性命之忧。”

    总部对生死簿研究许久，可以确定的是，哪怕是传统意义上的通灵者，也没有办法仅仅利用一本子簿，就能看到所有人的生死。

    这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贵人！

    聂言：“你觉得自己算得准吗？”

    “聂队长要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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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念一想，他忽然发现一个矛盾点：“你是什么时候决定摆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