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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程语气很波澜不惊，这让赵余有些失望。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聂言并未直接带林云起去特殊小组，而是让罗盘七把赵余带去一个普通的拘留所，安排在那里见面。

    不过有聂言在，他倒是不用说太多，聂言就像看跳梁小丑一样地对赵余说：“何必自欺欺人，你自己怕是也有存疑。”

    林云起：“看样子你认识柳凡。”

    林云起这时已经坐在了赵余的对面，以防万一，聂言就坐在旁边，有任何情况都可以方便处理。

    否则这时候应该先问自己口中的柳老板是谁。

    林云起一个下午都没反应，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本意是想再等等，奈何有人催得急，赵余无奈，只得自导自演一出戏，准备上演打劫册子未遂事件，从而给林云起留下身怀神秘物件的心理暗示。

    赵余一看到林云起，眼睛就亮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虽然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监控角度画质都不错，尤其可以看清‘云起算命，逆转你人生’的立牌。

    一副‘你懂的’表情。

    林云起继续说下去，回答他前一个问题：“还行。”

    罗盘七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上司哪里来的自信。

    林云起叹气，和精神有问题的人是无法进行健康对话的。

    聂言摆了摆手，不欲再谈论这个问题。

    “他知道，”聂言替赵余回答了这个问题，“并且他利用这种能力，在市场上给人算命。”

    自被抓后，一直保持镇静的赵余这一刻却突然重重用手腕砸了一下桌子，手铐击打桌面时发出的哐当响，让人听着很不愉快。

    在他沉默的间隙，聂言拍了拍手，罗盘七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进来，上面正在播放刚刚传过来的市场监控。

    除非聂言是戏精本精，监控录像的内容基本不可能作假。

    找回了一些底气，赵余讽刺地望着林云起：“你们串通一气想套我话。”

    砰砰！

    聂言将赵余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似乎林云起世界观没有被改变，对他而言是个非常严重的打击。

    碰面后，罗盘七走过来小声道：“赵余和柳凡不同，柳凡万念俱灰，我们才安排他和林云起见面，赵余嘛……万一说错话……”

    “知不知道聂言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给柳凡做试吃员，摆地摊算命，好在对方还有一份相对稳定的家教工作，不会出幺蛾子的那种。

    “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个世界存在着另一面？”

    赵余手死死攥着拳头，手腕故意朝两边用力，手铐的束缚很快在皮肤上勒出血痕。借由这种几乎自残的行动，他再度冷静下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聂言：“林云起的世界观一般人崩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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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言目光一暗。

    被反将一军，赵余眯着眼，想要把主动权找回来。

    伴随进度条的不断拉进，包括对赵余的抓捕，后聂言又突然跑来找到林云起等画面，全部完整地呈现出来。

    林云起认真说：“别笑，你笑起来的时候还没柳老板好看。”

    赵余目光一颤，没有否认。

    “不可能。”赵余深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他要是真的开始算命，怎么可能还坐在我对面？”

    他迫不及待问：“断人生死的感觉如何？”

    早该被异物吞食了才对。

    赵余想不通聂言怎么敢把林云起带到自己面前，不过他敢保证，这将是对方下得最烂的一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