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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起见状重新重重敲了几下门，随后下楼找到工作人员，前台用备用房卡刷开门，客房内一片狼藉。

    林云起收敛住笑容，没了出其不意，的确会丧失先手权。多重因素考量，他默认了白辞的‘尾随’。

    林云起沉吟了一下：“我记得外国人很忌讳十三这个数字。”

    上面全是粘稠的血液，奇怪的是，这血像是兑了水，没什么味道。

    白辞：“我只是要确保你遵纪守法。”

    保洁员‘啊’了声，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特意选这一层，有些说不过去。

    这里是十三层，鸟飞进走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云起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两个人去容易让金产生警戒心，不方便谈生意。”

    它越说越激动：“我能隐隐感觉到，这次的事情非比寻常。”

    她是个喜欢啰嗦的性格，又多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上面水压不够，洗澡出水不利落，一般客人都会选择住八层以下。”

    “你们间存在实物交易，如果准备发生点什么，我会立刻举报。”白辞：“无论是什么国籍，都休想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从事非法性工作。”

    客房的门敲了好几遍，都没人开。

    尤其是那种自由自在提供双修工作的，该早入轮回。

    白辞：“一起。”

    刚走没几步，林云起回过头，发现白辞像是背后灵一样跟在后面，疑惑地‘嗯’了声。

    白辞站在门口，自始至终都未曾踏进过一步。

    正前面的窄道上，金赤身裸体躺在地板，双目圆睁，身上落满了羽毛。

    说到这里她就是一肚子火，保洁在这一层有休息间，有时候她会直接住在这里。

    准备离开时，见白辞还站在门口，以为他在发呆，林云起正准备叫一声，却见白辞走到摄像头下，捡起几根羽毛。

    一直以为白辞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

    骸骨狗用意念和他交流：“死者身上聚着不少恶果，虽不严重，但绝非善类。林云起携带生死簿，昨天见面时却未预知到对方死期降至。”

    保洁吓了一跳。

    金死活不露面，林云起只得在名单里重新筛选，最后勉强挑中赵道人。好歹双方在医院打过照面，方便开展话题。

    林云起怔了下后，笑出声来：“原来你这人还挺幽默的。”

    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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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起不解。

    “……”

    林云起见状挑了下眉。

    白辞：“还有几个外国朋友这两天要来，我想把他们安排到同一层。”

    昨晚这客房时不时就传来一阵怪笑，好像是在看什么电视剧，声音放得很大，吵得她不能入眠。

    他还要去酒店找金，再接再厉进行劝说。

    一个当玩笑，一个光明正大跟踪，路上白辞重新给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昨天你去找过他，也许此刻对方正等着你再次送上门。”

    林云起继续叩门时，正在打扫走廊卫生的保洁员说：“估计昨天晚上玩太疯了，现在还没醒。”

    听到这句话，保洁员下意识把白辞当做金的朋友，说：“现在是淡季，就住了他一个。”

    白辞站到客房门口，突然弯下腰，门缝里卡着羽毛，他轻轻一拽，数根黏在一起的羽毛被一同带了出来。

    前台胆子小，尖叫一声，哭着叫救护车。

    白辞似乎对这根羽毛格外感兴趣，询问保洁员：“这层楼一共住了多少客人？”

    林云起尽量不破坏现场，走过去检查人还有没有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