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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罗盘七突然开口:“冒昧问一下,二位结婚多久了?”
侏儒点头:“依他的性子,如果是才知道,路上肯定会咋呼个不停。”
侏儒正在和聂言讨论。
《哲学的故事》、《理性批判》……床头还放着一本看到一半的《存在与虚无》,白辞:“这孩子对哲学似乎很感兴趣。”
林云起点头:“大概是受我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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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怨念让人死后可以阴魂不散,而煞是如何形成,因为案例太少,无从分析。
书房里的书不是很多,靠窗的地方摆放着长桌,光线充足。
聂言皱了皱眉,知道暗示的是谁:“罗盘七?”
说得太对了,林云起这两天一直在强行遗忘,企图糊弄过去,现在因为对方随意的一句话,彻底功亏一篑。
真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聂言没有立刻拆穿罗盘七隐瞒煞的事情,回部门开会时,讨论的重点还是放在了煞本身上。
林云起正想说没关系,又听他道:“不过我也有点私心,害怕时间久了,你忘了我跟你告白的这件事。”
没多久,白辞过来他身边,语意诚恳:“抱歉,擅作主张找了个借口,不这样他很难配合。”
他一出书房,骸骨狗从衣服口袋钻出来透气:“你还真是操心,煞而已。”见对方不理自己,仍旧安静地阅读文字,骸骨狗找存在感,跳到书页上。
男主人愣了一下:“有十几年了。”
正巧那边笔录结束。
他岔开话题,看向客厅抽烟平复心情的男人:“很难想象,孩子丢了,他却浪费时间纠缠在无关琐事上。”
白辞:“看得出来。”
女主人却是给出一个准确的数字,喟叹般说道:“十四年零三个月。”
他翻阅起这本未看完的《存在与虚无》,窗户没关,每当风一吹进来,不免会咳嗽两声。
林云起直接带他过去。
“人性,很正常。”身后侏儒拿下来收藏柜上的展品瞧了瞧,重新放上去:“你还没见过,为了界定责任在谁,一家人互殴也不理会警方劝架的。”
林云起没时间去思考他的话中深意,白辞问:“你们平时在哪里上课?”
聂言:“但愿不是新煞,如果才成煞不久,记忆会很混乱。”
“……”那还真是劳苦功高呢。
他说到‘人性’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无意间泄露了一丝惊奇。
另一屋。
林云起:“我去给你要杯温水。”
骸骨狗挪开爪子:“还得找无佚呢!为什么浪费时间处理这点琐事?”
林云起一并跟在后面。
上次鬼娇娘的冥婚事件结束,罗盘七几次欲言又止。
侏儒:“或许有个人比我们了解的都清楚。”
“孩子一天找不回来,林云起心里多少会不舒服。”白辞淡淡道:“这两年他们付给林云起的家教费不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白辞:“挡到字了。”
“煞终归不是活人,”聂言望着墙上一家三口的合照,“她在思考问题时,容易陷入偏激的状态。”
侏儒和聂言判断一致,男主人是个货真价实的人。这就怪了,一家三口丈夫是人,妻子却是煞。
它更喜欢去大山里找人,还能活动一下身子骨。
聂言对自己这位下属相当了解,稍微一想,就找出一个不对劲的时间节点:“婚礼。”
侏儒:“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
就是不知道小孩是人,还是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