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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辞继续开口，并未因为他们的到来停止科普。

    “你用的什么滤镜？”

    他幽冷的语气像是淬了冰：“你知道鬼。”

    “我去！这云彩也太神奇了，像是要压下来一样。”

    不合时宜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林云起过去开门。

    此起彼伏的讨论声甚至在楼上也能听见。

    聂言沉默了一下，直接打给了白辞，对方在小区的情况下还压制不住这种异状，很有可能异状本身就和白辞有关。

    他声音平静地吐出这四个字，眼神却愈发冷。

    罗盘七离门最近，出去一趟回来看着聂言说：“好像是林云起小区周围天气观测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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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

    他盯着饿死鬼看了片刻，末了嗤笑一声：“放在一千年前，饿死鬼是六大厉鬼里最为凶残的，你就没觉得自己脾气过于温顺了？”

    “不久前艳鬼入室，却能受你一击不死，是因为魂魄附在另外的物件上。”白辞垂下眼，目光落在饿死鬼的碗上：“越是强大鬼怪拥有的东西，越容易开化。”

    从幼生到成年最后的过渡期，是饿死鬼最不稳定的一个阶段，异物不可能坐视未来的隐患成长起来，大部分时间会直接联手进行绞杀。

    对于一个要吃自己的鬼，林云起很难同情心泛滥，但饿死鬼的确起到了让自己狐假虎威的效果，他拉了下白辞的袖子，轻咳一声道：“态度尽量好一点。”

    “斜三十度角，头仰四十五度。”

    话音还未彻底落下，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敲响，康郁从外面探进脑袋：“打扰一下，是A级事件，需要有负责人接听电话。”

    刚刚强调完不要掉链子的聂言：“……什么差错？”

    为了显得尊重，林云起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好像才离开了不到半小时。

    罗盘七喉头一动：“现在说？”

    ·

    “烦死了，破手机拍不出感觉。”

    林云起没有心情关注神奇的天气变化，就在五分钟前，室内温度再次低了几度，白辞帮他披了件外套，说：“饿死鬼进门了。”

    聂言面无表情垂下手，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被挂断了电话。

    “……”

    面对不善的气息，白辞完全无动于衷：“若不是我帮忙遮掩气息，你也活不过这二十三年。”

    现在是假期，小区里的人要比以往多。从温度骤变的那一刻，不少人孩子停止打闹，对着天空拍照。

    白辞代他回答：“他听不见也看不见，但知道。”

    罗盘七和聂言站在外面，门一开，室内的寒气扑面而来。戾气缠绕的饿死鬼和平静坐在沙发上的白辞形成鲜明对比。

    “这边要先打一架，挂了。”

    都要走出大门，他突然回头看了眼罗盘七：“你刚从小区回来，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罗盘七：“这是……怎么了？”

    白辞重新坐下来，改变直接动手的想法：“听你的。”

    “出了点小差错。”白辞电话接得倒是挺快，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道。

    饿死鬼斗篷周围一片黑暗，暴虐的气息几乎弥漫到房间的每一处：“二十三年。”

    一阵很轻很冷的风从面上拂过，林云起一脸迷茫。

    鬼并非无脑的代言词，有时候他们只是懒得思考，饿死鬼早就起了些疑窦，再加上刚刚从猫眼看到的那一幕，哪还能推断不出发生了什么。

    林云起面前只能看到他，空气，还有骸骨狗，无奈问：“我应该朝哪个方向坐？”

    “我出去一趟，”聂言视线落在侏儒身上，“剩下的会议你来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