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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瑟瑟连连挥手,道:“没有没有,施针出了汗,三皇子怕我着凉找了身衣服给我换。”
很快,场中清退诸人,连内侍都守到外头。
闻言,杜元甫面上放下心来。出宫的路上,再没开口。
“臣弟瞧着,是喜欢杜元甫才跟来的。就不知是主动,还是被那位杜大人使计勾来的。”
“嗯!”三皇子应的痛快,太子正妃未定,靖和公主不愿让任何妃妾进她寝宫,只能和三皇子妃聊上几句。派她去透消息,也好叫人看看这位心念旧故的公主,能干出什么事来。
“可是,皇兄一日不登机,老四他们就贼心不死。”
两人寻个安全地方交谈起来。
两兄弟说起杜元甫都是不屑,有几分才能,但总爱利用女人。想到自个儿宫里还对杜大人余情未了的侧妃,太子嘲笑道:“侧妃还不知,你叫荷娘进宫,透露给她知道。”
“那就让他们来,正好一道收拾了,省的以后在眼前蹦跶。”虽未即位,三皇子还是感受到了君王的威压,不再多问。
“好……有你们在,很好。”清醒不过一瞬,力竭的老国王又闭上沉重的眼皮,躺了回去。
感受到三皇子的眼神,太子扯出一丝笑容安抚他。突然,床上的老国王被一口浓痰呛住,重重的的咳嗽起来。
花瑟瑟发誓,她真没想这么多。不过是可怜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想把最后生命的决定权留给他的儿子们罢了。等出了门也不会和杜元甫说。
面对毫无政治素养的花瑟瑟,杜元甫只能循循善诱,大略说了说一国皇帝和普通人家父亲的区别。花瑟瑟胡乱点头应了,心里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扶起、垫枕头、拍背、施针一气呵成,缓过气的老国王睁开眼,勉力看清面前人。不论真实想法,太子二人在他咳嗽时就已经围上前来。
“怎换了身衣服,可是受人欺负?”还在皇宫中,不好直言太子不是,他隐晦的问道。
“皇兄,一个月后,这人可否先留着?”这里指的是花瑟瑟。太子敛目,三皇子继续道:“荷娘要平安生产还得靠她。”
这边花瑟瑟刚跟着宫女走开,三皇子就忍不住开口。太子用眼神制止他,冲着内室努嘴。是了,大夫说了,他们说什么皇上都听得见。
终于迎到花瑟瑟的杜元甫,压下满腹不满,忍住想要质问为何不让自己在室内的缘由。先对着换了身衣服的人儿,表达关切之情。
荷娘的毒是为了他们的母后中的,医好她既是三皇子的心愿,也能弥补太子的愧疚,花瑟瑟不知自个儿的命在这一来一回间转折了多少次。
等回到驿馆,屁股都没坐下,他就问起了殿内情况。他既然问,花瑟瑟就如实回答。问及为何要屏退左右的缘由,她说得理所应当:“父亲过身之事,当然由儿子做决定。”
*
这件事三皇子有准备,将手下传来的消息禀告道:“查过了,是大庆早年太医令的女儿,两月前进的建安城,目前没发现和哪方势力有关系。”
“不过是多活几日,还能传出父慈子孝的好名声,何乐不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没人比他更想等天子殡天,只有名正言顺的坐上帝位,才能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南诏治理的国泰民安。
花瑟瑟手下不停,继续施针。说道:“他已近弥留。我这针下去,再拔就是气绝之时。这一个月里,你们说什么,他都能听见。或许会有回光返照,同你们说上几句,不过别报太大期望。”
“皇兄?”
“哦?这倒奇了,那她跟来南诏做什么?”
太子竭尽全力周旋,又是娶大庆公主,又是休生养息,才勉强保证百姓生活富足。即便这样,也没腾出余钱修缮破败的皇宫。
“那就留着吧。”
“请问殿下,想再陪您父亲几天?我的能力最多保一个月。”开门见山的问道,早知她能力的三皇子也惊讶了,妄论太子,眼神如钩子将她上下扫视,想将她脑子钩出来看清心思。
三皇子在太子冷冰冰的话音中侧目,同胞兄弟,太子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老国王在世时穷兵黩武,屡屡挑衅大庆,弄得民不聊生、国库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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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针下去,已过一个多小时时辰。花瑟瑟汗流浃背的停下,还是三皇子唤人拿来换洗衣裳,免得她着凉生了病,无人看顾卿卿。
“这人查过没?”比起老国王和不安分的弟弟们,太子更关心突然冒出来的花瑟瑟。
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这事儿说了对朝堂风云的影响。不就是父死子继,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又怎知。
“尽可能撑着吧,孤舍不得父王。”
眸中露出大大的不解。似乎在问。这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