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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庆白云生,成了白逸后第二把悬在蛮夷头上的刀,关于他的身世也开始广为流传。
他的生平此刻正躺在御案之上,连胡姬的身份都被影卫调查的一清二楚。
“毕竟流着胡人的血,万一临场倒戈我军不就糟了么。”说话人压低声音,说着心中的担忧。
五百战俘齐齐跪在大庆兵士前,所有人都闭上了嘴,白云生凭借预判,将大战消弭在摇篮中,威望更甚,有侥幸逃回去的蛮夷士兵,也将他的名字带回草原。
边关酒楼里,跑堂的穿梭其间,听着来往的八卦。
“没想到白将军还有个胡血的儿子,啧啧,老天爷真会安排。”
能让白逸看上的胡姬,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在残酷的战争面前,任你皇亲贵胄,到头来都是一捧黄土。二十年前与北境大战,将蛮夷打退数百里,蛮夷可汗率部分妻儿大臣逃亡,那名胡姬就是被先可汗丢下的女儿。
这么冷的日子,不喝点酒,兵士们难熬。因此将军们多睁只眼闭只眼,极少罚这么狠。
同伴语塞,看看周围高谈阔论之人,见没人注意他们,举着酒杯凑过去说道:“他傻了才会倒戈,在大庆他是战神之子,倒戈北境能当个啥嘛,饭都吃不饱。我听说这儿子是半路找回来的,那双碧蓝眸子,在胡人之中也是仅见,到底是哪儿来的种,反正白将军说是就是呗。”
白逸之所以能成战神,神在知兵用兵。听他说完,心觉有理,直接派他领两千骑兵到周围转悠,查查敌人行迹。
“这有啥,莫说白将军,但凡城里的富人哪个没找过胡姬。”同伴不以为然,边关城中,胡奴多了,胡姬更多。那些胡姬生的美貌,脾气软和,又能当奴婢又能暖床,再好不过。
然而,命运没有轻易放过这个可怜的女人。她被灌了堕胎药,赶出将军府,得好心人收留保住了孩子。昔日千金之躯,靠着帮人洗衣勉强度日。
只要确认好了,一百里外的大军即刻飞扑而至,能抢多少是多少。
角落里头戴斗笠的白云生,将场中议论收入耳中,杯边的嘴角扬起弧度,暗笑边关百姓都看得清他的立场,远在建安的圣人却充满着不信任。
压抑的气氛中,有人上前一步,举起手。
出营帐后,韦一枪凑到前面问道:“将军,为何饮酒的罚的更狠?”
双方打了多年,大致都知道彼此情况。派这支小队,确认一下是否还如往年松懈,要能顺手带点东西走更好,毕竟家里实在揭不开锅。
“脱离岗哨,军棍二十。军中饮酒,军棍三十。再犯者,立斩不怠。”巡视北境的几场战役,让他名声鹊起,没有敢挑衅他的权威,默默领罚。
在名声传扬开后,第一时间召他回建安叙职。仗打了还没一个月,就要进宫叙职,无非是想敲打一番,已安君心罢了。
战争中流亡的女子,没有人权可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被俘后很快被白逸看中,收入帐中。侍奉几日,又被送回建安,免了沦为军.妓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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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何在!”白云生没理他,低沉问道。
奈何知道也得去,仰头喝下烈酒,丢下银子,抓起剑,一人一马,绝尘而去。
好景不长,好心人的儿子垂涎她美色,为了免她迫害,好心人劝走她。一个胡姬,就算有身份路引,也难以自保。她在颠沛流离中生下孩子,不知是报着何种心态,仍然让孩子姓白,告知他父亲的身份,带着他艰难讨生活。
脚步不停,白云生边说边扎进大雪中,挨个检查布防,同时下令全军时刻戒备,营中一时间哀声载道,连白逸都有所耳闻,召他来解释。他又将水草不丰,蛮夷恐孤注一掷想法说了一遍。
“岗哨者,有责任在身,略加惩戒就能在意,饮酒之风必须遏制!北境草原,今年水草不丰,巡境你我遭遇多少次突袭,要么饿死,要么战死,换成你,想等死还是捞一把再死?”
一查,还真在冰天雪地里,抓到一支裹着白狐皮,弃马步行的蛮夷小队。粗略一点,有五百人之多。这些人是先锋军,来探大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