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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问题,端坐的小身子又有歪倒之势,她不解道:“阿兄,妤姐姐说女子长大就是相夫教子,读那么多书没用。那希婳努力会有什么作为呢?”
“阿兄,花大夫很厉害吗?”稚嫩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
一小口一小口咀嚼入腹,困于牢笼的憋屈退到角落,甜蜜的滋味从四面八方涌来,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小小年纪就知道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白希尧也认同的点点头鼓励她道:“不错,希婳聪慧,也当继续努力。”
“大兄喜欢她吗?”孩子的思维非常跳跃,猜不到下一句的落点。白希尧笑着问她。“希婳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再躲不过去的杜元甫,将三皇子府一事和盘托出。说到如何被三皇子看中带进府中时,他避开自己推波助澜的事情,突出花瑟瑟不忍三皇子妃为病痛困扰,主动为其医治。
“阿兄,这句希婳记住了。下一句吧~”嚼一口脆花生,不忘手动点拨兄长往下念。
灵台在霎那间清醒。
两人各怀心思,又粗略交谈几句,各自散去。
年幼的白希婳,懒懒的躺在马车中,听兄长给她念书。
或许是父亲常年不在府中,儿女成长都由母亲照料的关系。白希尧听多了母亲的长吁短叹,女子难为一类的话。记忆中的母子相处,总以教考学业为先,结束于对夫妻关系的抱怨。
妤姐姐是府中庶出的二小姐白希妤,已经是八岁,到了注意男女大防的年纪。有个一母同胞的庶姐白希媛,十六岁,去年嫁了人。离开建安前,有孕的消息刚刚传来,这些事自有她生母去操心。
成长后,他曾劝母亲,既然恨他怨他,何不和离去过逍遥日子。母亲骂他不懂事,不想办法替他笼络父亲,还撺掇着夫妻离心。
仔细一想,三皇子妃乃是内宅之人,瑟瑟平民百姓怎会见到她,更枉论医治,其中定有杜元甫的手笔。白云生这样想到,联想昨夜见她困的步子晃荡的模样,压着怒气姑且不与他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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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说何谓‘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书本一合,白希尧望着她问。
为此白希尧曾经百思不得其解,本朝设立女户,待女子比前朝好上太多,外祖家也是官宦人家,靠着嫁妆母亲也能过得很好。如果认命,就别在子女面前处处吐露不甘心;如果不认命,那就奋起反抗。卡在不上不下的当口,熬干性命的行为,他实在无法认同。
白希尧不喜她们总教小妹妹女训、女诫一类,平日就有意隔开她们之间的相处。现下听到这话,脸色不大好看。与她说道:“有父兄在,你尽管读书识字。寻个如意郎君,或是当个仗剑女侠都可以,再不然跟着花大夫学医悬壶济世,没人规定非得相夫教子。”
肉乎乎的小团子从容不迫的吃完最后一颗花生,拍拍手上碎渣,端正好回道:“意思是,虽然祖莹和李泌从小就特别聪明,但是如果不知努力,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希婳也很聪明,应该效法他们努力用功,才能有所作为。”
她坐起身,怀抱白糖糕茫然四顾,梦里的场景慢慢回想起来,白云生是真来了?一层层拨开油纸包,白嫩嫩胖乎乎的糖糕切的四四方方,凉透的糯米粉嚼在嘴里分外弹软。
她的朋友来了呢,花瑟瑟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大人,瑟瑟现在何处?”他又问了一遍。
整理已有的信息,白希尧给出肯定的答案,“很厉害。”与他一般的年纪,医术傍身,独闯江湖,担得起一声厉害。
除了她的朋友,白希尧与白希婳一行,也正往南诏努力进发。
☆、轻松的一章
说回那头,白糖糕的香气越来越浓,秀气的鼻尖微动,卷成鹌鹑睡姿的花瑟瑟依着嗅觉往旁边一摸,竟真摸到了软绵绵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