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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瑟瑟摇摇头,搭上自己的脉搏,“没事了。”退了烧,养着也就好了。
“瑟瑟,瑟瑟……”急切的呼喊中,花瑟瑟缓缓侧过脑袋,对上白云生焦灼的脸色,和白希尧不爽的斜视。
垂死梦中惊坐起的花瑟瑟,挺直了脊背,浑身汗毛直立,连喘气都疼的难以呼吸。
白云生不愿见弟弟对花瑟瑟有偏见,试图解释换来白希尧一声冷哼,说来说去不还是花瑟瑟重要么。少年人吃的醋,莫名其妙,叫人摸不着头脑。
“大兄,我们才是你的亲人,姓花的算什么。若是我遭了难,你可会舍生救我。”白希尧的声音陡然拔高,问出最在意的问题。
“让我去看她,或者带她来见我。”
花瑟瑟又回到东海之滨的深渊之梦,白云生依旧拉着她,“抱紧”两个字听在耳中,熨帖五脏。这次她不想推开,想汲取每一丝温暖,却见白云生对他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温柔的往后一推。
两个病号,你没事,我没事,看的白希尧累得慌。
地狱之火,酷热无门,花瑟瑟感受着无边的灼烧。
闻言,白云生以为花瑟瑟无碍,躺回床上放下心来休息。
心底里也觉得自个儿的行为有点不可理喻,只有像他一样渴望过父爱不得,转移到兄长身上的人才会明白,长兄如父的含义占据了多少生命的意义。
“当然。”白云生不假思索的回答,他不懂弟弟的愤怒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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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从梦中苏醒,下意识的双臂环抱住自己,不给白云生半分近身的机会。
额头覆盖上一抹冰凉,让灼热的梦境褪去满目的红,出现盎然的绿色。生机虽现,紧跟而来的并非磅礴的生命力。绿芽发在枝头,刚要含苞待放便折损在寒风中。
不理白希尧的挑衅,清醒的花瑟瑟最关心还是白云生的状况,这也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白希尧心里好受了那么一丢丢,算她有良心。
眼前的景物凝实,客栈里水蓝色的帷幔,身上半新不旧的丈青色棉被,摸在手里还有起毛球的粗糙感。
☆、靖和再次召见
这人是他大兄,武力高强,如山般稳重,像父亲一样到前线为他们拼命,又做到父亲无法做到的陪伴,给了他无法替代的安全感。
白希尧以为她在装模作样,惹大兄怜惜,无情的戳破‘伪装’。哼,被猪油蒙了心的大兄,竟被这样的惺惺作态吸引。
“喂!聋啦!听不见我大兄叫你!”
“我……”嗓子干涸,说话剌着疼,“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哎!哎!大兄,大夫说你不能动。阿二,快去找个轮椅来!”
声音在白希尧骇人的眼神中渐渐低下去,心善的小丫环,不忍心见她垂死还要被怠慢,忍着惧怕说完了整句话。
还有旁人在场,白云生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始终不敢将揽人入怀化的场景化为现实。
他为自己塑造了一个兄长的形象,很巧,真正的兄长出现时,完美契合了这个形象。他身型高大,会用沉默构筑起安全的围栏。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三皇子寻不见你,把家当送回了驿馆。大庆使团启程回建安,东西都暂存在驿馆等你去领。”轻描淡写的三天三夜,刻意忽略大兄的陪守和煎熬。要不是每夜把人敲晕了带回去,恐怕现在就是两具尸首并排躺着。
小丫环拘谨,是希婳身边的三等洒扫,恭敬的跪下磕头,开口道:“那位姑娘烧的厉害,手脚都发软,实在过不来。”
鄙夷的态度没有唤醒他的大兄,倒是给花瑟瑟兜头浇下一盆冷水,醒了过来。
白云生坚持,固执的目光盯得白希尧败下阵来,命人将花瑟瑟装扮一番再扶过来。倒不是真狠心,只是觉得花瑟瑟是个神医,定有保命的法子,老大夫医术平庸,夸大了病情。
手足与心爱之人一样重要,或许是木讷的言行让弟弟误会,他想了想说道:“二弟,你对我很重要。”
一连串的炮仗,炸出白云生的愧疚和不解:“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好在都没事。”
两人在别扭中等来的伺候丫环小甜的回禀。
“去吧,深渊才是你的归宿……”
他还没享受够这样的温情,差点就被花瑟瑟打断,如何叫人不生气。
“我无碍,你呢?”
“二弟,你很重要,瑟瑟于我也很重要。”
明明是他的兄长,凭什么处处以姓花的为先。他盼了多少年的守护神,他娘的守护的竟是别人。
他还在轻唤,她怕极了,捂住耳朵,别叫我,别叫我。我不会生出妄想,请别……推我入深渊……
色厉内荏的白希尧,被这句话浇熄了怒火。恹恹的说了句,“她没事,大兄养好了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