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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不确定，那为何叫我嫂嫂？”

    ☆、改名换姓

    “你喜欢我大兄，我也喜欢你。”

    那头梅花树下，希婳仰着圆圆脑袋问道：“嫂嫂，你喜欢我大兄吗？”

    “此间事了，回北境吧。”

    白希尧一目十行看完信，递给兄长。

    “这么说，我不用进宫了？谢谢你。”花瑟瑟发自真心的道谢，从此天高海阔，她自由了。

    “她可以去浪迹天涯。”白希尧没好气的回答，哪怕心里接受了现实，嘴上总似少年人的叛逆。

    “大兄喜欢你，你当然是我嫂嫂。你要是不喜欢大兄，他会难过。”小小年纪，还知道什么是难过。“嫂嫂会同我们一起过年吗？二哥哥说了，一块儿过了年，就是一家人。”

    罢了，江山朝堂，哪样不比自身更重要，立储之事迫在眉睫。

    孩子气的话，逗得花瑟瑟失笑。

    “你可有想法要去哪儿？”他想问可否愿意随他去北境，话出口前拐了个弯。

    白云生合上信，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花瑟瑟，转而对白希尧说道：“圣人命我回北境。此去难说归期，照顾好自己，勤加锻炼。”

    天真烂漫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花瑟瑟不想打破这份期待，真诚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忍见小娃娃黯然，又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大兄。在他不喜欢我之前，都会喜欢他。”

    “臣遵旨。”

    接下来的行程，花瑟瑟领着白希婳一路制药，一边叫她粗浅的药理知识，再无波澜。

    当然，他们带来的消息算不得好，希婳一听大兄带着嫂嫂即刻要走，哇的一声在白希尧怀中哭倒。无奈的看看大兄，他抱着人好生哄着。

    “二弟，等你遇见喜欢的人就懂了。”

    “这么说，人死了？”

    “兄长，会带花大夫一同去吗？”

    小小孩童固执的很，纠正许多次，还是叫嫂嫂，花瑟瑟也就由她去了，听着也不赖不是。

    白云生回府的身姿多了几分轻快，因着伤势花瑟瑟不让他纵马，催着车夫加快速度。回到府门前，见停着一辆马车，问了门房是尚书府来人，连忙收敛情绪快步往里走。

    “这么突然？”白希尧皱眉。

    一句话又哄的希婳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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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余的夜不长，打个盹儿的功夫，天已大亮。

    白希尧白眼一翻，不屑的撇撇嘴，屋子里霎那间弥漫开酸醋味，该是哪家的醋坛子倒了。直到多年后，有个爽朗少女在草原上骑马挥鞭追赶他时，白希尧才算真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奏折被轻放在御案之上，圣人闭目揉额头，尚未半百就失去男性的尊严，盼着花瑟瑟这一线希望，就这么断了。圣人并未怀疑白云生所言，传回的消息与他所说并无出入。

    几人还没进建安城，宫里的消息就被送了过来。如靖和公主所言，使团确实没有她的消息，南诏其他途径传回的消息也只知她与白云生一同落崖。

    “嗯，她在建安不安全。”

    “救治数日，无力回天。”白云生恭敬刻板的回答，花瑟瑟被救回客栈，来往的人众多，很难不被发现，倒不如直说。

    圣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这蛮夷眼睛真够吓人的。”拎着衣摆上车的管事，与世人一样，都示异眸为妖邪，回去嘱咐人拿了柚子叶来拍打一番，才去主子处回了话。

    眼下么，哼哼～白二公子很不高兴。

    白家兄弟来时，一大一小笑的畅快。两兄弟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笑意。

    白家人保家卫国的思想刻在骨血里，他不会阻止父兄上前线，只是不想一人独守府邸。

    “淑妃已撤回所有杀手，日后与花大夫井水不犯河水。”信里寥寥几句，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无碍的。我多行走在乡野，换个名字而已。”只要能远离朝堂，她就很满意了。

    “只是日后你得隐姓埋名，避人耳目。”白云生心底始终有愧。

    尚书府来的是个管事，把一封书信交到白希尧手上拱手告退，遇上赶来的白云生吓了一跳，后退半步行礼，匆匆走了。

    花瑟瑟扮作白希婳身边的侍女，悄然住进白府，等待白云生从宫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