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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白云生将感动藏在心底，没叫花瑟瑟看见。趁她低落时，也拿出红纸包塞进她手里。

    这个除夕收获的感动太多，花瑟瑟觉得说多了感谢的话也难以表达内心的激动。将手镯带在腕上，摇了摇，说道：“好看吧。”

    放完爆竹，家家户户的年夜饭就开席了。街头巷尾的饭香交织在一起，赋予这个夜晚最幸福的含义。

    “你怎么做到的？”花瑟瑟欣喜万分，年根儿底下，整个客栈就他们两个客人。掌柜的和后厨早早就为自家的年夜饭准备起来，没功夫管他们两个。

    韦一枪心道，军营里不缺大夫，自家将军大老远的带个大夫回来，瘦的跟小鸡子似的，比军医身边最小的药童都矮，这样的大夫领回来有力气救人么？作为军营大喇叭，他已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除夕入夜，墨色的天空将建筑勾勒出轮廓，万家灯火在其中添色，不知哪家先点的爆竹，后头的爆竹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在黑色的半空中炸出接连不断的亮光。

    她笑的狡黠，从白希尧嘴里知道他生辰后，特意托他打了这些，就等着白云生收到后的反应。

    ☆、过年啦～

    吞下满口鲜香滋味，花瑟瑟闻言抬头，没反应过来的懵懂样子，搅起心中一片火热，白云生低头含笑，心道这羊肉吃多了火力有点儿旺盛啊……

    “是什么？”她边拆边问，洁白透润的玉镯，在红纸包的映衬下虹光萦绕，饶是不懂玉石之人也能一眼看出不凡。

    白云生看着她一口汤、一口饼码匀了吃的模样，恍惚间回到花家旧宅，看她每日吃着扬州酒家同样的菜色也不觉得腻的日子。

    目光灼灼，照的人睁不开眼。红纸包被小心接过，贴身放置。

    那时，他问她为何不换。

    她怎说来着，不腻为何要换？

    有鱼有肉，四碟八碗，起了盖碗还都冒着热气，花瑟瑟被热气熏的眼眶发红。

    “祝你来年平安健康，心想事成，新年快乐。”

    “镇上不止一处馆子。”砸够了银子，总能找到愿意接活的人。

    大年初一，阳光普照大地。立春一过，马上就有回暖之势。重新上路的两人，很快就赶到了北境。

    “白云生，肚子饿了。”

    “大夫。”白云生一贯回得简练。

    “我可以吃了吗？”感伤的情绪转瞬即逝，白云生沉思的功夫，她已经举起筷子，端坐桌前，眼巴巴的等他点头。

    从递出镯子开始，白云生未动半步，只有眼神跟着她移动。前路未知，但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不知这位大夫如何称呼？该怎么安置？”

    花瑟瑟裹着斗篷，站立在街边，看他们古老而庄重的仪式。白云生对这些不感兴趣，只陪在身侧，挡开周围拥挤的人群。

    摊主擦擦手，端着碟子乐呵呵的过来，花瑟瑟也不客气，道声谢就收下。

    小镇的人们秉烛焚香、鸣放鞭炮，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灯笼，由族中长者带头，举着宗族姓氏的灯笼到长街尽头接先人回家。

    “谢谢你，这是我记事以来过的第一个年夜饭。”

    “好看。”

    “瑟瑟，我不会叫你腻了我。”

    希望白云生能长长久久的喜欢我，这样我也能长长久久的喜欢他。花瑟瑟就着别人的烟火，许下自己的心愿。

    于吃食是如此，她对人对物亦是如此。

    酒足饭饱的花瑟瑟，托腮在窗边看烟火。子时一过，她郑重的从荷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纸包，递给白云生。

    “将军！”韦一枪算着日子，交代哨兵看见将军来即刻通知他，这会儿连家传□□都没拿，就跑到营门口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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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花瑟瑟一脸期待中，白云生又将纸包从怀中取出，打开是十颗栩栩如生的兔子金粿子，“你长得人高马大，一点儿也不像属兔的。”

    “不打开看看吗？”

    “当然。”过去已是过去，未来的除夕他都会陪在她身边。

    她第一次提及儿时生活，白云生欣喜之余十分心疼。苦命如他，娘亲在世的那几年也过了几个好年，瑟瑟儿时过的该是怎样的生活。

    得了赞扬，她戴着镯子靠回窗边，看着底下孩童揉着惺忪睡眼，跟着大人们点燃新年的愿望。

    见礼一番，目光移到男装打扮的花瑟瑟身上，“这位是？”

    “好，我们去吃饭。”白云生牵着她往客栈走，变戏法似的在房中变出一桌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