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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

    只要他摘下耳塞就有很大可能会被它的声音控制，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说不定了。

    在过去一周里，除了第一天早上它给了柏伊斯一个大惊吓，接下来几天它的出现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Sofia——”它再次开口，看着柏伊斯，柏伊斯竟然在它眼中看见了一丝期待，像是它在等待他的回应。

    “奥利尔只让我观察s-37，我也能去？”柏伊斯有些惊喜。

    柏伊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打量它，初见时他们隔得很远，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和它的对视上。

    和人鱼打交道数十年，研究所的实验员很清楚这种生物的狡猾，尤其是曾经一条人鱼伪装实力伤了大半个实验室的人之后。

    他走过去和玻璃贴的很近，发现自己的身高和它露出玻璃的高度一样。

    柏伊斯和马修并不熟悉，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他来找自己应该不是私事。

    “明天不用给s-37喂食。”

    公事的话是因为它吗？

    “要做实验了？”

    陪着它面贴面地站了一会，柏伊斯移开目光，再次拿出记录手册写下几句话。

    马修朝柏伊斯笑了笑，看上去很高兴：“真巧，我正准备去找你。”

    第一天下午和晚上柏伊斯除了它吃饭时间就没见过它，第二天它开始在柏伊斯看笔记时偶尔从出现在饲养室中的那块玻璃前划过，像是让柏伊斯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第二天柏伊斯就见到了测试现场。

    这是不可能的事，柏伊斯猜得到它的意图。

    经过一星期的喂食，柏伊斯对它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七八成，当然，是在确保它不能从鱼缸里跑出来的情况下。

    它动了动身体，调整了姿势，脸对着脸，双手隔着玻璃和柏伊斯贴紧，像是镜子的里外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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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可以过来帮忙。”

    在走廊上正好碰见d组的马修。

    柏伊斯甚至会有种它在给自己适应它的时间的错觉，但是……怎么可能。

    “当然可以。”

    柏伊斯移开目光落在它的舌头上，不同于人类，它的舌头很薄，呈现红色，但是很坚韧，今天的鱼肉中有一种刺很多而且异常坚硬的鱼，它看上去挺喜欢，柏伊斯本来有些担心它会被鱼刺划伤，但后来发现鱼刺根本无法划破它的皮肤……

    在实验之前，他们都会对人鱼的实力先进行评估。

    这也许是佐伊教给它的。

    d组准备的测试辅助工具是一条饿了几天的六米长的大白鲨。

    它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示意柏伊斯把耳塞摘下来。

    柏伊斯呵出的气落在玻璃上，凝结出一层白色的水雾，挡住了它的脸，他伸手擦去这片模糊后又把手撑在玻璃上，印出两个手印。

    虽然知道它听不懂，柏伊斯还是说了句：“我该走了。”这才收拾东西回去休息。

    柏伊斯会参与实验的消息奥利尔自然也知道，但也没拦着，他总要给一些好处才能让柏伊斯心甘情愿的待在饲养室。

    它又在里面敲打玻璃。

    写完后柏伊斯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两个小时到了。

    柏伊斯在这一周陆陆续续做了不少记录，包括它对食物的偏好——好像之前没有人考虑过这些。

    直到现在，他能够面不改色地在它对面看书，对它敲玻璃的动作视而不见。

    放下被翻来覆去看过几遍的笔记本，柏伊斯第一次在它出现时靠近那面玻璃。

    看在它还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的份上，柏伊斯敲了敲玻璃，它很快也在玻璃上敲了两下回应。

    “Sofia——”

    马修点头：“要提前对它进行测试，明天的食物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