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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送给我吗？”加西亚抓着纸的一角，目光望向柏伊斯。

    “你有什么事吗？”劳瑞有些不耐，但好像并不是针对柏伊斯，话说完后，他有皱起了眉，好像在忍耐着什么。

    但是人鱼却把他手上的本子合上了。

    “劳瑞”柏伊斯下意识叫了他一声。

    但是……

    柏伊斯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笔，翻开一页空白的纸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不行……

    “我的名字？”加西亚的目光落在和柏伊斯并排的那个单词上面，越看越顺眼。

    “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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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伊斯停下笔，指着其中一个单词：“这是我的名字。”

    人鱼眨了眨眼睛。

    柏伊斯离开之后，加西亚重新潜入水底。

    虽然面前这条人鱼对字母一窍不通，但是……

    柏伊斯下意识喊住经过的劳瑞。

    ——

    加西亚点了点头，对着那个名字看了片刻，然后目光又落在另一个名字上面。

    他曾经就在这里，在这个水池底下无数次平静地等待他看中的伴侣出现。

    “你之前不是说想学习人类的文字？”柏伊斯把本子打开，准备带着他先从认识字母开始，“正好我现在有空。”

    他的手离开之后，原本耳后有些泛红的皮肤慢慢凸起一块，像是一片鱼鳞，血管舒张泛着奄红色，边缘微微翘起，像是随时要脱落下来。

    但他看上去很想要这个……

    柏伊斯目光一滞，落在劳瑞的耳后。

    他把这张纸从本子上扯下来放在加西亚的手上：“这只是一张纸……”

    柏伊斯碰见了来送药的劳瑞。

    他很喜欢柏伊斯那张写了自己和人类名字的纸。

    发现了z-Ⅲ缺陷的奥利尔，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劳瑞。

    柏伊斯面上露出一丝不解：“加西亚？”

    转眼就到了投资人让人过来取药的时间。

    加西亚看着他的动作。

    人鱼眼中露出一丝期待：“我想学你的名字……”

    人鱼下意识更用力的把手中的纸握住，但却只让它更快地散开。

    “这是你的名字。”

    他抬眼看了看身边的人鱼，原本想要放回去的笔一顿，自己的名字旁边写下另一个名字。

    “我能有什么事？”他看了柏伊斯一眼，伸出一只手，挠了一下耳后的皮肤。

    他张开掌心，剩下的纸絮被水流彻底带走。

    他有些不满地再次回过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好吗？”柏伊斯看着他，劳瑞看上去好像至今还是对z-Ⅲ的副作用还一无所知。

    但这是第一次，他开始有些迫切地想要见到柏伊斯。

    柏伊斯对上他的目光，握着本子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气。

    柏伊斯低头看了一眼纸，再看向加西亚和他身后的水池，有些迟疑。

    柏伊斯想。

    加西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迫切地想要想见那个人类，他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去见到他而已。

    加西亚张开手心，纸上黑色的字迹被水晕开，模糊成一团，在经过水的浸泡之后，有些硬度的纸张变软，稍微用了一点力气之后便散成纸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