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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伊斯把人鱼的爪子从自己脖颈间移开。

    见人鱼看上去像是冷静了下来，柏伊斯开口解释。

    加西亚垂下眼。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柏伊斯还没有生出过要成为这条人鱼的伴侣的想法。

    他想，人类总是在找理由，各种拒绝成为自己伴侣的理由……

    “想做我的伴侣？”加西亚果然误会了。

    “这不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

    “他对你很感兴趣，所以可能会接手饲养员的工作……”柏伊斯费了一些口舌，总算让加西亚明白，如果投资人的儿子一定要接手饲养员这份工作，柏伊斯页无法改变。

    但他的心里又生出一个微弱的念头，也许柏伊斯要说的是真的……

    加西亚脑海中想起自己知道的，一个被自己命定伴侣欺骗，最后死在研究所的同族。

    “并不是这个原因。”

    柏伊斯并不清楚人鱼脑海中各种念头。

    柏伊斯一时有些失语。

    “加西亚？”因为两种不同种族的差异，柏伊斯脖颈间的利爪总让他有一种生命受到威胁的不适。

    带着尖利指甲的手突然落在人类的脖颈间，指甲尖端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滑过，皮肤下面血管的跳动传递到手上，加西亚感觉到手下人类的躯体僵硬了一瞬。

    加西亚提取关键词，然后看向柏伊斯：“我是你的宠物？”

    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愿意成为人鱼的伴侣，只是几乎所有的人鱼，在刚见到自己的命定伴侣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默认自己最后能把自己心仪的伴侣带回巢穴。

    “不是这种喜欢。”柏伊斯有些头疼的向加西亚解释，将要空降过来的副所长只是像喜欢宠物一样喜欢他，就像人类喜欢猫猫狗狗一样。

    他也同样不想成为我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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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喜欢我……”

    “人类会把它们关在家里，提供食物饲养它们。”

    话音落下后，一人一鱼都愣了一下。

    柏伊斯放弃和他纠结这个词，把话题带回正轨。

    “过一段时间会有一个人类过来。”

    “宠物？”加西亚提出这个从未接触过的词汇。

    人鱼重新落在人类身上的目光带上了不自觉的审视。

    柏伊斯看着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宠物不会把主人当作自己的伴侣……”

    柏伊斯叮嘱他：“你不用理他，可以自己待在水底……”

    他只是不想做我的伴侣……

    人类确实是很狡猾的生物，加西亚想。

    “他很喜欢你……”柏伊斯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喜欢这个词汇，有些担心面前的人鱼会误会这个词。

    听见加西亚这个问题，柏伊斯愣了一瞬，虽然不知道人鱼为什么会这么想，但看着他带着怒意的面孔，柏伊斯还是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和这条人鱼解释一下。

    如果这一幕发生在刚认识的时候，加西亚会给面前的人类一个教训。但现在，人鱼动作稍微顿了顿，看着人类，准备听一听他又想说什么来欺骗自己。

    人鱼问：“你不想做我的伴侣吗？”

    他在试图摆脱我……

    然后他又想起加西亚的上一个问题。

    “有什么不一样？”人鱼甩了甩尾巴，这两个条件他明明都满足了。

    但是柏伊斯之前并没有生出过放弃面前这条人鱼的饲养员这份工作，以此和他撇清关系这种念头。

    关起来，饲养……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人鱼内心突然生出这种念头……

    “结为伴侣，在人类中是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才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