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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一次提起，还是加西亚说到要见家长，说想要带着柏伊斯去见首领。

    “等再过一段时间，事情都结束之后吧。”安东尼看着柏伊斯，“他可能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你认识这块鳞片的主人吗？”柏伊斯问加西亚。

    “谁？”是和黑色鳞片有关的人吗？柏伊斯有些好奇，安东尼跟他应该是同一个立场。

    “他会离开巢穴，像其他人鱼一样生活。”加西亚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每一条成年人鱼觉得自己到了可以跟首领比较的时候都会去巢穴附近找首领，如果能够打败首领，就能取代他的地位。”

    柏伊斯后来拿着黑色的鳞片跟加西亚的鳞片对比之后，把蓝色的鳞片重新藏好，然后把黑色的鱼鳞放进口袋里，准备有时间过来见加西亚的时候可以顺便去询问他。

    加西亚从他手里接过鳞片。

    “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写一份。”安东尼把这些都递给柏伊斯。

    ……

    如果不是因为人鱼对于首领还是存在着本能的尊敬，以及一些服从性，加西亚大概在从柏伊斯手里接过鳞片之后就把它扔到一边了。

    加西亚对柏伊斯解释。

    “是首领的鳞片。”加西亚有些不怎么情愿地把鳞片交到柏伊斯手上，看着他顺手把那块黑色的鳞片稍微擦了一下才又放进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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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伊斯注意到，这是加西亚第二次在自己面前提到首领这个词了。

    但是柏伊斯并没怎么注意到这一点。

    “首领的职业是看守巢穴里的未成年人鱼。”

    ……

    “那前任首领会怎么样？”柏伊斯有些好奇，在大自然中，其他的族群里，新任的首领一般都会把旧的头领驱逐出去。

    因为人鱼的繁衍不容易，而且族群里的人鱼数目本来就不多，所以人鱼之间并不会存在相互厮杀置于死地的情况。

    而在这段时间内，他还会迎接来自族群里已经成年的人鱼的挑战。

    鳞片是今天遇见安东尼的时候他给柏伊斯的。

    人鱼对于自己的伴侣有着极强的占有欲，看着柏伊斯当着自己的面把静一条人鱼的鳞片放进口袋里。

    鳞片很熟悉，上面的气息同样也熟悉极了。

    在手伸进口袋里之后，柏伊斯摸到了有些光滑的鳞片边缘。

    安东尼顺便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

    但是加西亚只是提到了他的存在，并没有具体说起，所以在柏伊斯的想象中，首领对于加西亚，大概是相当于父亲一类的存在。

    “到时候我们好联系你。”

    他既然愿意在柏伊斯准备偷偷送加西亚离开的时候帮一把，是不是代表着，他跟黑色的人鱼关系也许还不错？

    安东尼把鳞片送给柏伊斯的时候说：“有个人希望能见你一面。”

    还是有一些不爽。

    刚刚遇见克里斯教授的时候，柏伊斯被他顺手塞了一把糖，柏伊斯把手伸进口袋里，准备把糖拿出来送给加西亚。

    首领一般是族群里最强大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好未成年的幼年人鱼。

    “你见到了就会知道了。”安东尼没有直接告诉他。

    柏伊斯面对克里斯教授突如其来的这种关心还是有些难以招架，敷衍地应了一声，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加西亚的脸。

    加西亚盯着那块鳞片，直到它彻底被柏伊斯的口袋盖住。

    加西亚难免有些吃味。

    柏伊斯后来在自己房间里，打开了上锁的抽屉和里面的蓝色鳞片稍微对比之后，发现安东尼送给自己的黑色鳞片大小和形状都和加西亚送给自己的人鱼鳞片很相似。

    “什么时候见面。”

    而首领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守在巢穴之外，赶走对于幼年人鱼可能比较危险的存在。

    安东尼送给自己的应该是另外一条人鱼的鳞片。

    他们大概每一年至少都有十个月都要守在巢穴之外，保护幼年人鱼的安全。

    柏伊斯进去饲养室的时候，加西亚已经在等着他了。

    “不是都在研究所？”柏伊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安东尼坚持想让他留下联系方式，他说，“你迟早也要离开研究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