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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敢。

    时希不动声色又将视线转了回来，一心一意上药。

    若我偏要闹呢？

    雁柯：“为师并没有不高兴，你起来吧。”

    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喜欢就不会收你做徒弟了，听话，现在去睡觉，别闹。”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倒也不气馁。

    细看来，虽长相并不相似，但神态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比如紧张的时候，她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不自觉闭起，睫毛轻颤。

    美人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好似星星落入银河：“真的吗？”

    有些晕，心里却甜甜的。

    酒壮怂人胆，是因为在这种状态下，人会放下平时的顾虑，更勇敢些。

    现在的师尊还小，其他的等她长大再说。

    药膏滑若凝脂，白得有些透明。

    最喜欢的师尊失而复得，还亲自倒酒，时希多喝了几杯。

    “对不起，”时希再一次道歉，满含愧疚自责，“师尊是不是很疼？”

    雁柯当然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推锅给醉酒之人：“就这酒量也好意思说是我徒弟，哎，师门不幸。”反正时希也无法反驳。

    雁柯莫名吞了口口水，甚是紧张，尽管她也不知自己紧张个什么劲。徒儿关心师父，应该的吧？

    时希初次饮酒，也是初次醉酒，这感觉奇妙至极，如在云端，身体未动，却觉着四周都在以极慢的速度旋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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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希没这么做。

    “依你。”

    “是是是，为师知道了，”雁柯应声附和，“徒儿最乖了，为师把你扶去休息好不好？”

    借着酒意问话，于时希而言，已经是出格了。

    “师尊都没回答徒儿，你喜不喜欢我？”一丁点儿也好，哪怕微小如丝，可有一点？

    时希想要试试。

    蝉翼般的睫毛抖动一下，雁柯睁眼，宽慰她：“不疼，你别瞎想，赶紧涂，菜要凉了，涂完吃饭。”

    青葱细指挖了一小块，触到了柔软脆弱的脖颈。

    二来，她虽不入俗世，却也读书甚多，知晓话本里的情爱是何种状态，也知酒后吐真言这话。

    雁柯嘴挑，藏的都是好酒，酒这物什，藏得越久越加醇厚香浓，度数也高。

    雁柯毫不犹豫：“喜欢。”

    时希哦了一声，规规矩矩给雁柯上药，不舍于这光滑的触感，流连忘返，还是控制着自己收回了手。

    青衣慵懒美人嘟嘴，摇头：“不好。”

    001：“不是你给她可劲灌么？”

    “那上药？”

    而这句话，在半个时辰之后就被时希自己忘在了脑后。

    同时暗骂自己一句禽兽。

    时希就是这样，她笑：“师尊，我好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

    修仙之人，取天地之灵气化为己用，至高深境界者甚至能移山动海，区区酒液，只需运转灵力去除便可。

    依照雁柯的酒量，这些压根不算事儿，可时希……

    一来，初次体验醉酒之感，新鲜奇妙。

    雁柯也是无言以对：“统统啊，这才喝了几杯，她咋就成这样了？”

    自己下手实在太重了。

    喝着甜甜的不辣人，滑入腹中，只余暖意和香味在唇齿间流连。

    时希全神贯注，视线不自觉从眼前人的脖颈挪到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