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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雪花像是精灵绕着他，却无法给他编织出一夜美梦。

    沉默的莫锋突然笑了。

    莫远山看见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有两个老人明显有些虚。

    那是一声浅笑，带着浓郁的嘲讽和一种轻快的解脱。

    莫远山眼睛一瞪，放下拐杖，“你笑什么？”

    他的眼中带着些疯魔，底色却是冷漠，还十分恭敬的向莫远山鞠躬行了一礼。

    “至于公司的事，天塌了有您顶着，用不着我，我这就先走了。”莫锋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莫锋的笑声越来越大，莫远山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老子再问你笑什么！”他上前两步，挥着拐杖就朝莫锋抡了过去。

    那个女人残忍到不给他留一点机会。

    被甩出去的小孩撞上木椅，没等痛呼，就被尖细的高跟鞋踢到了一边去，“滚开，看见你酒都不对味了。”

    莫远山当然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教育莫锋的，可是他自认为相较于季雪，自己是在认真培养莫锋的，等他大了自然就明白。

    对此他觉得很不应该，自己完全是为了他好，“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新的青紫覆盖上旧的青紫，他在外面过了一夜。

    这一拐杖结结实实打在了莫锋的手臂上，莫锋的笑声却还是没有停下。

    这还是莫锋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提起母亲。

    他也想大声问问那个女人，为什么！你不是母亲嘛！为什么不爱我！

    这个从没反抗过他的儿子在心里是怨恨着他的。

    莫锋看着拦路的四个保镖，单薄的眼皮往上挑去，充满威严的凤目压迫感十足尤其他体型高大，连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好似都带着一些胆怯，“你们觉得你们拦得住我。”

    他们家这个少爷是什么身手这些老人基本都知道。

    莫远山被他这番话气到鼻孔翁合的幅度都变大了，嘴巴腮帮都是颤的。

    女人被抬走后再也没回来过，从此以后他没有母亲了。

    还有什么问的必要，他终究得不到完整的答案。

    “你现在是以为老子就你一个儿子，所以敢跟你老子唱反调了是吗！老子告诉你！老子随时能把你放弃了！”莫远山说的咬牙切齿，拐杖隔空恶狠狠的指点着莫锋。

    可是没有机会了。

    莫锋反问，“疯？我怎么会发疯？在你和母亲的教育下，我怎么可能会发疯？”

    上了中学的莫锋看见那个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那双嫌弃他的眼睛永远闭上了。

    莫远山：“你发什么疯！”

    “老子就是花十年二十年再培养出一个接班人，也不会要废物！贱人！接手老子的公司！”

    莫远山喘了几口大气，拐杖怒点，“混账！逆子！”

    莫远山眨了两下眼睛，有点懵，瞄了眼莫锋被打的手臂，他已经很久没对莫锋动手了，这一下自己反倒有些不大适应。

    而父亲那天的那一脚也不过是发泄而已。

    莫锋的嘴角落了下来，又恢复成冷峻模样，“没什么意思，我祝父亲早生贵子，百子千孙，继承您的莫氏集团。”

    莫锋吸着气把笑声压下，举起手擦着笑出的眼泪，嘴角依旧上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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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看来，并没有。

    他其实想说的更多，他想把这些年的不满全都说出来，他想大声问问他，为什么，我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你的工具！

    这些年莫锋表现的很好，他以为莫锋理解了他这个父亲，他也再试图做一些弥补，之前容忍傅千星也是有这个因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