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去见谁了(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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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看看天。”他站起了身子。

    “你之前在蜀山时，看到我回去了，恨不得一下子扑过来呢。”

    她轻声问：“阿兄，月织姐姐呢？”

    楚璠跟了过去，和他一起在洞口处，眯着眼向远方看，外面红雾弥漫，浪涛重重，血雨倾盆。

    白衫上的血清晰到刺眼，楚璠眼睛酸了酸，带了哭音，“阿兄，以后不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了好不好？我不需要不老药啊……”

    他的语气诡异又暗含妒忌。

    “阿兄……”她拽了拽他的衣袖，“别这样。”

    他最擅长这样了。

    “你还是不想说。”他微微躬腰，鼻息喷在楚璠颈侧，摸上了她发抖的手腕。

    “哦……”楚瑜毫不意外，替她擦了擦眼泪，忽然道，“那他年纪还挺大的。”

    楚璠点了点头，又问，“阿兄是怎么出来的，第三道门，我们还没碰到呢。”

    楚璠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风大，那些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有些窒息。

    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在一个岛屿崖壁间的山洞里，身上一点都不显湿冷，应该是已经换掉衣物了。

    ＊

    楚瑜双手撑住她背后的墙壁，将她困在身下，慢慢靠了过去，声音低柔脆弱，“很疼，璠璠……”

    楚瑜也只是笑了笑。

    他一直这么教她。

    她没回话，仰头看了看他的肩膀，柔软的小手抚了过去，摸到伤口处，“还疼吗？

    他摸着剑柄，声音带着束手旁观的凉意：“有人在和江逢作战，待天魔丧生，血雨褪去，我们就能出去了。”

    “我灵气充沛也就罢了，你这样取血，对身体不好。”

    被穿透肩胛日日折磨，怎么不疼，他从不显现自己的脆弱，但是在楚璠的面前却除外。

    楚瑜静静看了她很久，没有问她为什么躲。

    他现在眉目清隽，眼梢一低，三月暖阳似的，丝毫没有刚才那副要杀人似的冰冷面孔。

    “只能等吗？”楚璠干涩地问。

    楚瑜低笑了一声，眸子犹如剔透的冰雪，盛满了一种破碎而又幽暗的浮光。

    她垂下头，试图转移话题，“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呢……”

    “瞎说什么呢。”楚瑜摸了摸她的头，“你不能修炼，以后怎么陪着阿兄呢？”

    “活了多少岁了？也是个老怪物吧。”

    楚璠抬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悄悄把二人的距离拉远了一些，音调低到近无，“阿兄……我有点累了。”

    “你怎把阿兄想的那般无用，阵眼所献之血，我的你的都并无不同……”他捏了捏楚璠腮上的嫩肉，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下。

    “不是很早就对你说过了吗？”楚瑜用手轻柔划过她的脸，“这世上哪有好人？除了我，谁的话都不要听。”

    “一个人很好的道长……”她说得很迷糊。

    他语气显得很悲伤，“如今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说了吗……”

    她实话实说，还忍不住微微啜泣，“是昆仑的子微道长，以前镇压天魔的那位，是他一路在帮我的。”

    “为什么关心这个，能出去不就好了。还是说……”楚瑜勾起一抹笑，眉睫显得很浅，“你知道和天魔作战的人是谁？”

    真的不能修炼吗？

    楚璠侧过脸，他摸了个空，微顿，又低笑着，音色柔和，“怎么一月不见而已，跟阿兄这么生分了？”

    楚瑜不自然咳了一声，“为了转移天魔视线，我们已经分道行走了”

    “璠璠，告诉我，你这些日子里，都去见谁了？”

    她不自觉用袖子遮住了手腕的忍冬花纹，轻声问，“是这样吗？”

    楚璠沉默了，两人对视着，只有呼吸声在缠绕。

    凝神远望，看到几缕如刃的银光，拉出几条长长的线，闪烁其中，和红蝶聚成的雾纠缠在一起，难分上下。

    “你在害怕什么？”他顺着薄软的衣袖滑了下去，指了指她的腰间，“还有，我早就想问了，这是谁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