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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遮住了脸颊,看不清面容和表情,只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闪着凶狠的光。
地面、床榻上东倒西歪着好些人。
我杀人了?
才抬眼看他:“你又当如何?”
萧启按照所学闪躲拦刺,在马背上长大的契丹人也拿他没辙,不多久就被他长矛刺中喉部,薄弱处对兵刃没有任何抵抗力。
军中五人为一伍,有伍长管理,管着十人则为夫长,百人需百夫长与副统共同统辖。
新兵入营都少不了这一遭。
以德服人也好,以武力说话也罢。
萧启脚步不急不缓,走到床边放下手里的衣物,又将长矛归置于一旁的武器架上。
可军营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为王,弱者连饭都吃不饱。
真是应了那句“灰头土脸”
萧启以手扶额,哦,想起来了。
当那人的血液顺着自己抽出的长矛飞溅在脸上,她下意识的闭眼。
后来怎么样了?
街头混迹的乞丐,见识过这世间的丑陋,揍过人,抢过食,却从未伤人性命。
她吓傻了。
对不起。
平日在帐中作威作福的神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想挨打就快叫声老大,以后这营帐里就属我赵豺最大,所有事情都得听我的!”
五十人的帐篷,选一个统领很正常。
屋内正中一张长桌,几把长凳,便是全部。
那位一上来就叫嚣着自己要当老大的仁兄,在作威作福过了新兵训练的头三月之后,第一次上战场就壮烈牺牲。还连带着帐中兄弟死了大半。
用“简陋”二字形容都算抬举了。
统领于士兵,是主心骨,也是定心针。
粗略扫视过去,帐中中新兵不少,却都横七竖八的倒着。
帐篷不大,两侧是木板铺就的床榻,单薄被褥覆于其上,胜在干净。
而那施暴者,赫然就是正中大马金刀跨坐于桌上,喘着粗气,正拎着茶壶往嘴里倒水的络腮胡。
阿姐,我,杀人了。
“又来一个白斩鸡,”络腮胡见萧启进来,放下茶壶,咽下嘴里的水,居高临下道,“正好你也看见了,用不着你爷爷我再动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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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无力倒在自己怀中,紧闭双眸,脸白得吓人,任自己怎么呼唤,都换不来半点反应。
自己的衣服胡乱穿在身上,颇有些暴发户的样子。
他显然刚经历一番争斗,还没换上来得及军服。
夯实的土面还残留些灰尘,他们嘴里不断呻/吟,捂胸口、抱胳膊,显然是刚被揍的不清。
如果选不出来,就由负责训练他们的教头选出最优秀的那一个。
德不配位,害人害己。
可惜这个统领也只是个纸老虎,被残酷的战场吓得没了章法。
***
第一次上战场,鲜血与惨叫不绝于耳。
居然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想起了阿姐。
怕死,是最真实的情绪。
“若我不叫呢?”
上一世的萧启,早早经历过漂泊的生涯,对所谓的统领不感兴趣,也不愿去争。
沉溺于对自己的唾弃中的萧启并未发现,身旁同一个营帐中的兄弟,为救没头没脑冲在前方的统领接连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