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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有新婚的夫妇单独相处时还看书的，这公主也是的，撒撒娇说说软话驸马爷不就只能哄着她了？

    虽说明里只是公主的侍女，但身为暗卫，凭本事吃饭，公主大方，发下的赏金并不算少，足够她用的，各种福利待遇足以让人眼红。

    ***

    萧启攥着《六韬》，一手捻着书页，随时准备翻页，看起来很专心的样子。

    闵于安跟着她笑，没再说话，她拿帕子擦了嘴。

    “哎别，”柯伍肉痛道，她答应着，往外头走，“去去去，我去还不成吗！”

    蚊子再小也是肉。

    用的是气声，两人很有默契，听墙角也听得很有经验。

    她适当地留白，给这人一定的消化空间。

    她以为的单纯小姑娘，早把能找到的小册子研习了好多遍，以对待先生教学的态度，严谨认真翻来覆去，不说倒背如流，但各种~还是如数家珍的。

    不敢挑衅她的权威，又耐不住自己的多嘴：“这还早着呢，天都没黑，烧水早了些吧？”

    说着就打算继续趴回去听。

    月钱都是到了自己嘴里的鸭子，可不能让它飞了！

    韦嬷嬷眉毛一竖，不怒自威：“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话，再不去就扣你的月钱！”

    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轻微的呼吸声、翻书声构成了室内的所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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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宫里送了白绫就紧赶慢赶着回来看二人相处进度的韦嬷嬷，趴在墙角听门里的声音，急的不行。

    柯壹带着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往回走，正巧撞见不情不愿走路慢吞吞的柯伍，那嘴撅得都要碰到鼻尖了。

    主卧里，几乎是与上午完全相同的场景。

    用过这顿不知该算是午膳还是晚膳的饭，便到了日落时分，侍女撤下盘碟，端上了清嘴用的茶水。

    月钱总共才那么点，再扣扣就没了！

    于是新婚第二天的夫妇，不抓紧时间恩爱缠/绵、交流感情，居然就这样虚度光阴。

    早上不是还挺好的嘛！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读什么圣贤书啊，书能有人好看？

    柯伍正聚精会神听得正来劲呢，冷不丁被她推得晃了晃，差点没摔一个屁股墩。

    闵于安没等她说完，自顾自道：“还顺带手扑灭了烛火，然后，就……”

    哪知道事实的真相完全相反，她高兴得太早了。

    这可不行！

    萧启如释重负：幸好幸好，记得熄灯，小公主这么单纯一个小姑娘，应该不懂得什么男女之事的，没看见就好，没看见就好。

    该老身出马了！

    鱼肉，很美味呢。

    这就不担心了？将军，你放松的太早了，我都还没开始出招呢。

    起码得等我听完啊，我倒想知道她们能读多久的书，文绉绉的，假正经。

    多谢款待。

    “……”柯壹问，“谁惹你了？”

    她推了推学着自己撅着屁股趴墙角的柯伍，压低声音：“去，你去厨房吩咐下人烧水，准备些沐浴用的东西，公主驸马要沐浴了。”

    身为公主身边最有资历的嬷嬷，确实是有这个权利，也结结实实扎到了柯伍的死穴。

    韦嬷嬷眼神一凝，决定亲自出马。在宫里呆久了，她早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闵于安也随她，学着她拿了本书，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看她两眼转换下心情。

    柯伍白她一眼，反问：“你说呢？”

    但银子嘛，谁会嫌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