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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启夜夜听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负过小公主，不然怎么会给她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这般看着，韦嬷嬷再三思虑，还是朝闵于安开了口：“公主殿下，虽说新婚燕尔，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可万事还得节制……”

    睡不好，又忧心，体力消耗得大，整个人都瘦了不少。

    点到即止。

    韦嬷嬷在宫里混了多年，人精明的很，还能觉察不出来？

    少年强撑着脑袋点头如捣蒜，闵于安笑，将军竟还有这般可爱的一面，不清醒的时刻也好的很呢。

    “驸马爷不懂这个，您总得考虑着点。”

    闵于安知道这秋猎有多重要，实在不忍心看萧启这样难受，望着萧启欲言又止，瞥到高台上方的父皇并未注意到此处，她压低了声音说：“驸马要不要待会去帐中补会觉？虽说秋猎你得参与，但偷会懒还是可以的。”

    大邺人重传统，秋猎代表着人们的美好祝愿，其重要性几乎能与祭祀比肩。

    鉴于婚后第三日那天早上，她起得晚了，闵于安给她来了个甜甜的早安吻。

    文绉绉念经一样的话顺着风飘进耳朵，催眠功效太强，萧启真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闻言一下子清醒过来，惊喜点头：“当然要，那待会……”

    没等她思索出一个解决方法，秋猎就到了。

    所以她每日一大早就爬起来，以习武为名天不亮就跑去练剑，只为了避免早安吻。

    她又不敢强扯小公主下来，怕吵醒小公主，只能等着小公主熟睡了才放宽心睡去。

    闵于安难过，但她不能说。

    到现在想起来萧启还会觉得无所适从。

    白日里找机会去书房趴桌子上补觉，真是辛苦得不得了。

    韦嬷嬷嗔怪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您也别怪老奴多嘴，细水长流才是正道，凡事都得讲究个度。我吩咐厨下做些滋补的膳食，给驸马爷补补，可您也得节制啊。”

    闵于安看在眼里，也舍不得萧启这样辛苦，有心改一改现状，可她不愿与萧启拉开距离，这时候又没到扯开她秘密的时候，也是纠结得不行。

    ——这谁顶得住？

    真的是肉眼可见的差距。

    若是做过你说说便也算了，可这还没做过的事，真是天降一口巨锅。

    小公主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醒着的时候还挺好，温柔可人。一睡着就往自己被子里钻，被子压得再严也没用，她总能找着缝钻进去。一旦得逞，就抱着自己不肯松手，怎么也拉不开。

    萧启可没什么非得猎到珍惜猎物的豪情壮志，眼下睡觉才是正道。

    公主卧室门前的灯笼就这么点亮了一夜又一夜，韦嬷嬷一日比一日高兴，闵于安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好，萧启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闵于安给了她一剂强心针，接口道：“象征性猎几个猎物，面子上过得去就行，再不济还能让侍卫给猎几个猎物充当驸马的收获。我便说自己身体不适，驸马陪我回帐中休息。”

    奈何听她说话的人光顾着开心了，压根没想到这方面去，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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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于安有口难辩，扶额叹道：“……本宫知晓了，不会再，恩，不会了。”

    而事实上，萧启只是担惊受怕不敢入眠，才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闵于安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她言外之意，她哭笑不得：“嬷嬷说什么呢。”

    秋猎得有整整一天，专门有给皇亲国戚们搭建了几个专用的临时休憩用的帐篷，防止出现养尊处优的贵人们体力不支倒下的情况。

    ***

    小公主说的睡不安稳，是真的。

    高台上的皇帝还在喋喋不休，这种重大场合，文官代笔写下的发言词浩浩荡荡好几页，他背都背了好几日。

    萧启轻轻掰开闵于安的手，她就哭，也不闹，就是无声地流泪，抽泣，一边哭还一边断断续续喊着将军、将军。

    钦天监算了又算，看了又看，最终把日子定在这一天。

    亲密的举动多了，羁绊也就多了，她不愿与小公主扯上太多感情上的牵连，那就只能努力避免。

    可人的昼夜节律性哪是一时半会儿改的过来的，白日里补再多的觉也比不上晚上的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