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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天灾，也是人祸。

    朝臣都想不出来办法，萧启去那里做什么！

    自己养的闺女，她一露出这表情皇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忙打断她：“与朕无关，不是朕干的！”

    五月下旬，生病的人多了，医馆药铺人满为患。

    然后就是瘟疫。

    夏季暴雨本是件正常的事，雨水落下来，带走燥热的温度，留下凉爽和雨水。

    好好呆在高昌城不好么！去什么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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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启在边境，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闵于安头次对皇帝起了高嗓：“她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么？！

    六月初二，大暑，瘟疫爆发。

    糕点掉落在地上，什么方子什么下厨，全都忘在脑后。闵于安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白白胖胖的糕点被踩在脚下。

    送死么？！

    都野城太守干了件大事：把所有病人集中起来，要全都烧死，一劳永逸。

    心里想着萧启，她就没太在意皇帝的言辞，随口问：“什么？”

    河边的水位线疯涨，里头的水漫出来，淹了所有农田、仓库。粮食一泡水，就吃不成了。

    难道……

    “驸马他，去都野城了。”

    都野城原本是座富饶的城池，位于交通要塞，南来北往之人络绎不绝，可最近，却成了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张云沛这几日一直在想法子，她那脑袋瓜子却好似不管用了，翻遍了前朝史书记载，寻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过犹不及。

    无非就是修建堤坝、颁发救灾金子之类的。

    都野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京城无人不知。

    五月初，大雨。

    人在天灾面前太过无力，富饶的都野城一下子闹起了饥荒，流离失所的百姓随处可见。朝廷派人治水。

    无人知道此次瘟疫从何而来，也不知如何救治。

    而此次，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暴雨接连下了十几日，带来的就不单是凉爽里了，还有被损害的生计。

    边境偏远，消息闭塞，就没人知道。

    被困病人的家人聚在一起，集成了叛军，与都野城守军分庭抗礼，谁都不让步。

    要烧掉所有的病人，他们的家人也得死。

    虽残忍，却是唯一有效的方法。

    闵于安咬着糕点，心想这个味道不错，待会儿去御膳房要个方子过来，回去做着试试，以后还能给萧启做，她喜欢吃甜的，定会喜欢的。

    大灾之后，大疫接踵而至。

    闵于安眼神一变，焦急转为不可置信，控诉道：“父皇，你……”

    ***

    别冤枉我！

    可都野城的兵丁也都是从平民百姓里征召出来的，谁能保证自己的家人不生病？

    孩子们最喜欢就是暴雨天，个个淋成落汤鸡，在雨水里相视而笑。然后飞奔回家，一边被娘亲骂，一边脱下湿衣服，吃完饭睡一觉，在夏季难得的凉爽里一夜好梦。

    ***

    治水这事，年年都在治，却没什么成效。

    僵持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