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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林含柏回来，容初努力挤出一抹笑来。

    “我一向把医术当作我毕生的追求，所以只埋头医书，通篇背诵。便是到了这种时候，我也只能想出这句话来。”

    容初看着林含柏的眼睛，手轻轻托起她的脸，眼里再不是躲闪不及的模样：“一如这句话所言。”

    林含柏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

    容初手里的帕子又转移到林含柏的手上，她轻柔地，擦干她的每一根手指。

    “《灵枢?本神》说，心有所忆谓之意，意之所存谓之志。”容初缓缓道。

    林宏恩了一声，选择相信她。

    “你不是知道我最受不了文绉绉的东西么？”

    林宏：“柏儿那里……”

    她身上还有着沐浴后皂角的香气，林含柏忍不住深吸一口。

    吻从眉心挪到了鼻尖，转而向下：“抱歉，让你等了我那样久，抱歉，迟迟不敢回应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拘了水往脸上泼，清凉的水顺着脖颈滑落进衣领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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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初似乎才洗过澡，头发半干披散在肩上，身披一件轻薄绸衣。

    “或许在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然不会从小就拒绝不了你的要求，不会纵容你在我身边胡闹。

    她的追随，能够得到在容初身边赖一辈子的结果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时候他觉得，自己闺女喜欢这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是个有担当的。

    容初失笑：“我不是在这里吗？你就只知道哭？”

    林含柏脱了练兵的盔甲，把盔甲放在架子上，一转身，对上容初的眼。

    容初莞尔，站起来，把干净的帕子取下来给她擦脸：“我是不是没对你说过一句话？”

    方才的湿帕子还未放下，容初轻柔拭去她的泪，笑了：“说你是小哭包，怎么长大了还没半点长进，还是这样爱哭，这么大的人了，羞不羞？”

    一贯被动之人，罕见说了情话，还是一大通。直把林含柏给砸懵了。

    林含柏从未奢求过能得到容初的告白。

    她将吻印在了她的眉心，虔诚至极：“林含柏，我心悦于你，你是我心之所向，意之所存。”

    ***

    林含柏：？？？怎么突然开始讲课了？

    林含柏舒服地仰头享受容初的服务，把衣领往下头拉了拉，顺着她的话问：“什么话？”

    容初：“我来说，我会给她一个交代的。”

    林含柏顿了顿，问：“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以为自己的主动、倒贴，在容初那里或许是一种负担。

    感谢你的勇敢。

    我只是怕，怕未知的一切。

    她眸光深邃，里头有些林含柏看不懂的情绪。

    可她偏偏就是这样说了。

    容初：“好。”

    她说：“我心悦你，林含柏。”

    林含柏撞进容初怀里，脸埋在她肩上，磨蹭着擦干眼泪，嘴硬道：“不羞不羞，我才不要脸，要脸怎么可能追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