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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

    “想去哪儿？”萧启搂着闵于安，问。

    “没有啊。”

    萧启寻上门来，他喜不自胜：“萧老弟啊，哦不，萧老妹，瞧我这记性，来来来，跟哥喝酒！今日不醉不归！”

    能做的事很少，但，终归是个补偿。

    ***

    萧启想说我没有迁就，跟你在一处，就很好了。

    萧石泪眼汪汪还得叫她先生，张云沛算是找到了为人师表的乐趣，乐在其中。

    柴夫人眉目温婉，给他们送上了酒菜，挨着柴凯坐下：“别听他乱说，嘴里没个把门的，尝尝这菜。”

    一顿饭宾主尽欢。

    张云沛和柯壹柯伍被留下来，闵于安拉着萧启就开溜。

    “我不信，”闵于安倏尔抬头，“淮明，不该是你迁就我的。”

    天下太平了，柴凯也就卸甲归田，乖乖回家继承镖局，他家的镖局，正是在商州城。

    闵于安：“我们出宫吧。到处去转转，万般拼命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我不想与你困在这里。”

    他挤眉弄眼：“我媳妇儿好看吧？”说着还望那头努努嘴，生怕萧启看不见。

    萧启不是很明白他炫耀个什么劲儿，本能地比拼：“我媳妇儿也好看！”得瑟个啥！

    已经入春，也不用马车，换了便装，二人同乘一骑，行李拴在马背上，慢慢悠悠出了城。

    聊着聊着，就说起了死去的兄弟。

    张云沛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欺负小孩儿。

    “在皇宫里呆着，你很不舒服吧？”闵于安闷闷道。

    萧启想一想两人四处游玩的画面，似乎很不错，想来别有一番风味，便道：“好。”

    张修永埋在他老家，尘归尘土归土。

    赵豺惦记的小酒馆的老板娘，也已嫁人生子。她丈夫看着是个好的，小夫妻忙前忙后过得挺好，萧启就没去打扰。

    ***

    闵于安哑然一笑，她们还年轻着呢，这一生长得很，想这些做什么。

    张云沛也是无奈。

    “嗯，商州城吧，我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瞧瞧。”走你走过的路，看一看旧时的东西。

    天下方定，女皇就吵着要丢下摊子，朝臣们……嗯，什么都做不了。

    字写错了？打手心。

    索性，还留了个小孩儿陪着她。

    斯人已逝，生者的生活还得继续。

    柴凯越喝越嗨，扯着嗓子唱戏，被柴夫人一巴掌糊脑门上，她抱歉朝萧启笑：“对不住啊，他喝高了，我安排了客房，让人带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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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没背下来？罚抄。

    还有其他的人，他们一一带到。

    至于跑路的萧启和闵于安，倒是快活。

    官拜右相，张云沛的学识自是不用说，容初直接把萧石送她这里来读书。

    只想来瞧瞧友人的萧启：“……”你对我说过多少次不醉不归了？聚一起尽喝酒了。

    只要是和你，去哪儿都好。

    阳光正好，她舒服地眯起眼。

    闵于安撂挑子，也没那么让她生气了，反正在朝里待得累了，还能来逗逗小孩儿。

    虽然还未满二十，却感觉，像是老夫老妻追忆往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