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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低一笑，垂下好看的眼眸，薄唇也勾起一个向上的弧度。宽大的斗篷几乎将李妙真整个人都给遮住了，留了一条缝，让她往外看。

    李妙真躲在他的怀里，乖得像个小白兔。

    “我想要点雷火，你能去吸吸吗？”

    过了一会。

    器灵：“……”

    紫电锤的主人，是截教主。

    器灵：“……”

    看得出来，这器灵有点不安分，想讨价还价啊。

    这是资深社恐吗？

    器灵道：“大概可以。只不过，我凭什么要帮你？”

    李妙真：“……”

    虽然签订了契约，但紫电锤到底是上古的圣物，对她并不是真正的服气。李妙真也不恼，她开始谈条件：“你一个锤子，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所以，没具体要求你说个锤子。”

    罗公远也在凝望着天际：“莫非，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雷火吗？”

    不过，雷电之威太大，寻常人莫说收集，便是靠近一点儿，可能都回不来了。

    “不不……不……”李妙真还是要面子的，她现在又不是三岁孩童！风太大，她只能紧紧地揪住罗公远的衣袖，连脚都被吹离了地面。

    飓风、大雪还有雷电交加，茫茫天地里只有这些。如果能将雷火收集到一个容器里，那么随随便便拿出一点，都能摧毁整座长安城。

    “躲过来吗？”他问。

    它用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理解最后一句话，干脆放弃了，直言道：“这里是北冥。我听说，主人曾经囚禁于此，快两千年了，不知他是否还在这里。”

    “我有一把紫电锤。”她想了一会儿，道：“好久没跟器灵说说话了，这不，见到了他老乡，也该出来打打招呼了吧！”

    虽然不多，但零零散散也能看到几个。有一位老翁，一看就呆了很多年，身上既不落雪，也没有雷电的痕迹。

    器灵道：“不知。”

    外焦里嫩算是好的，魂飞魄散才是归路。

    刚来北海的时候，罗公远也提起过这个传说。相传当年截教覆灭，教主欲重炼天地，但并没有成功。民间传说，他被带到九重天上；也有人说，是被囚禁于北海，困于心魔。

    此时飓风停了，雪原暂时恢复了平静。李妙真从他的斗篷中钻出来，望了望四周。

    “雷上有火光……”她看了看，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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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整个人像一根草一样，扎根在雪地上，不言不语。

    她：“……”

    “您好啊？”她只得遥遥喊了一句：“您见过截教主吗？或者知道怎样找到他？”

    “那你说个锤子。”

    这会罗公远已经看破了老翁的真身，悄悄告诉了她。原来这老翁真的是一根草，所以雷电绝缘。

    果然，除了他们以外，还有突破幻境来到此地的人。

    他接住几片雪花，随手甩了出去，雪花幻化成白蝶，围着老翁蹁跹飞舞。

    她从空间里取出了紫电锤，因签订过契约，所以器灵顺从的钻了出来。器灵没有形态，像是一团灰雾一般漂浮在空中，用半睡不醒的语气道：“何事？”

    “我们跟他没有牵扯。”李妙真摇头：“怎么能找到他呢？”

    老翁不为所动。

    老翁的身形微动，像极了随风摇曳的草。

    毕竟，要向现实低头。

    李妙真试探地朝前走了一小步，老翁听到动静，就吓得蹦了三步。

    罗公远出声道：“跟草不能这么交流……”

    罗公远不知老乡是什么含义，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