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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神，或者说是黑暗神，仍然拥有在北冥里的能耐，能吸收人世间的恶气。

    阿皎见没人跟她玩了，非常不满，指着旁边那一堆钱道：“本金多少无所谓，谁敢来赢我，这钱都是他的了！”

    他当然不知道那只猞猁是因为能尽情喝酒，吃烤肉才如此喜悦。

    李妙真起来便收了帐篷，她打算先去海底找点珊瑚，然后再去长安看看情况，最后去洛阳找人学一下栗特人的语言。

    众人议论着不敢上前，李妙真听人说，她已经赢了一晚上了，而且力大无穷，找事的都被打了。

    阿皎：“……”

    李妙真有一点不妙的预感，她掀开隔壁的帐篷帘子，进去一瞧，里面只有一只呼呼大睡的小梨。她揉醒了小梨，问：“阿皎呢？”

    这么来看，这黑暗神强大的可怕。

    一夜未归，李妙真未免有些担心。附近的村落不多，最近的乡离这也就二三十里，她们曾一块去过那里。

    孤月被浮云遮去，天地间也失去了色彩。唯一能陪伴他的影子也消失了，罗公远信手摔碎酒壶，踏云而去。

    刚刚是她眼花了吗？

    她抱起小梨，坐着铁鸟就匆匆朝那边飞去。

    她没有阻止阿皎，继续在人群后面默默围观赌钱。过了会，又有人输了，光明神的画像果然又动了动。

    她们在这已经住了几日，李妙真顺手画了张范阳城的地图。她给自己又搭了一个帐篷，彻底跟阿皎分开了。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坐到了她的对面。李妙真对此并不感兴趣，她带着张铁面具，打量着这个小赌坊。

    面对公主，阿皎很心虚，抖掉了身上的最后一枚铜板：“我就去玩玩，现在全没啦！”

    她的心思又飘回了建道观，于是分开人群走了进去，将独孤求败的阿皎给抓了出来。阿皎急忙搂住一堆钱，一边跑，钱一边哗啦啦往下掉，引起后面人的哄抢。

    “玩得好。”李妙真从空间里掏出最后一匹绢，道：“走，咱们去买酒。”

    曾经她不是这样的。

    离开很多年了，回家看看吧。

    忙碌的白日可以让她忘记一些事情，但是到了深夜最寂寥的时刻，孤独感席卷而来，伴随着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人群里有胡人，也有汉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瞪着阿皎赌钱。阿皎翘着腿坐在对面的胡椅上，满脸得意之色，身边还堆着好多钱。

    墙上挂着光明神的画像，下面摆有供品。这也很正常，范阳一带的百姓都信奉拜火教。

    ……

    即便是醉了，他也不忘感知那系在猞猁脖子上的铃铛所传递的情绪，一直很安静，甚至很多时候还是喜悦的。

    大早上的，这么多人就有点诡异了。

    帐篷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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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

    她收回目光，短暂的这一点功夫，阿皎又赢了，和她赌的小伙子又气又恼，黑着脸挤出了人群。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妙真就到了地方，果然在附近察觉到了阿皎的气息。她找到了那个小赌坊，推开绘有七曜的木门，看到里面乌压压坐满了人。

    这次，李妙真看清楚了。

    清晨起了大雾。

    她喊了一声：“阿皎，起来了！”

    李妙真觉得墙上的画像一动，似乎是光明神的嘴唇动了动，一缕黑气飘了进去。等她定眼再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

    又脏又破，平平无奇。

    蜀地的孤峰上，紫衣道士坐在月下，对月独酌。烈酒入喉，能短暂的冲掉一些苦涩的感觉，让往事不再那么频繁重现。

    “怎么样？”她一拍赌桌：“还有谁敢来吗？”

    黑夜降临，躺在温暖的褥子上望着黑漆漆的蓬顶，她想睡，但很难睡着。

    “喵呜？”小梨迷迷糊糊睁开半只眼，道：“半夜就出去啦！说是去赌坊挣钱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