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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人的审美和大唐不同，更喜欢那种一身彪子肉的大汉，因此皮影戏演出来之后，就引起了当地的轰动。

    李妙真沉默地看了罗公远一眼，这家伙，是拿自己的紫电锤取材了吗？

    “对！”李妙真踏入房门，掰着指头道：“还需要两个皮影戏大师，数十个当地人，我身兼总导演、总策划，真是忙啊……”

    在安禄山的大力推广下，人人都要无理由信仰骨科神教，信仰光明神。因此李妙真打败他的计划也很简单，她又造了一个神。

    “不需要这么多人。”他又捡起笔，划掉纸上的累赘句子，晾在一旁后，笑道：“有我一个人就足矣。”

    昔日他们在北冥寻找雷火的时候，邂逅光明少女。她曾说，黑暗神在一个男人的协助下逃出了北冥，不知去往何处。

    虽然五山娘娘的出场不是有趣，但是幻境重在体验真实感，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仙境一变，变成了一个妖魔作怪的战争场面，血红的天空，肆意屠杀的战场，已经吓坏了不少围观群众。

    他们互相利用，无论是世俗还是神界，都试图占领这天下。

    一个身影幽幽的从天阶上往下落，待落到众人眼中的时候，很多人吸溜了一口冷气。

    其中一个栗特青年眼睁睁看着虎妖朝自己扑来，吓得跌倒在地。正当此时，五山娘娘一锤子打碎了虎妖的脑壳，英勇无比。

    “范阳不比乡野，不会有那么多人因为微薄小利来看戏。”他冷静分析：“而且皮影戏要租赁场地，做起来更复杂一些。我会幻术，可以对外宣称是幻术表演，然后将皮影戏的内容用幻术展现出来。”

    幻境的一切都跟真实中的一样，甚至超越了众人的想象。玉宇琼楼的中央，有一条高高的台阶直通云霄，在这神霄绛阙中，仙草摇曳，百花芬芳，还有仙鹤在众人的四周闲适地踱步。

    北冥之中孕育出的两个灵物，一个集光明而生，一个聚怨念之力。

    李妙真所在的这个村落有集市，逢集的时候能吸引附近的人来。不过，传播速度终究受限于古代的交通状况，她思考了一下，打算把自己的皮影戏和小说推广到范阳城里。

    一个穿着胡服，却长着一个猞猁脑袋的人，身后还背着一把锤子。

    在这个没有营销的时代，所谓光明神之所以能够得到万民的信奉，靠得还不是他自己。骨科神教由来已久，一直是栗特人的宗教，但是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光明神。

    那还是继续皮影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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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窗牖外，朝里探了探，正巧看到他奋笔疾书的样子。李妙真不由得一笑，轻声道：“罗罗跟我一起进城吗？”

    随后，她大杀四方，将整个战场上的妖魔鬼怪全都清理干净，救出了被困住的栗特少女。少女拜倒在地，虔诚地询问她的身份。

    如今看来，或许他就是傅十七，冒名充当了骨科神教的光明神，躲在范阳城里，吸食信徒的信仰和怨气。

    好诡异。

    ……

    五山娘娘。

    动身去范阳城之前，李妙真先去找罗公远。

    近日他也怪忙的，每日不是在写剧本，就是奔波在物流的一线。现在他们虽然不送鸡蛋了，但是能在短期内快速搞到这么多物资，还是要靠他的。

    众人身处在幻境中，都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甚至有人伸手去抠金砖，他发现摸上去确实有金子的质地，但怎么都弄不下来。

    罗公远的幻术出神入化，几乎比真的还真。她眼前一亮，拍手道：“妙啊！”

    栗特人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做文化入侵。因此李妙真近日来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

    坊市里人声鼎沸，虽然快作战了，但是范阳城里依旧繁华。李妙真换了身胡服，罗公远还是一副道士打扮，他们走到西市里人最多的地方，李妙真清了清嗓子，高声道：“长安第一幻术师表演，走过路过，都不要错过啊！”

    凡事挂上了长安的名头，都立刻显得高大上起来。当有人围上来的时候，罗公远施展了幻术。

    李妙真道：“咦？”

    他搁下毛笔，抬起黑眸道：“进城？是去范阳继续上演皮影戏吗？”

    李妙真想起一个神。

    将新编的剧本交给皮影戏大师后，李、罗二人便往范阳城中飞去。

    而那个男人，或许是安禄山，或许只是教中的另一个颇有野心的教徒。安禄山也需要用信仰来将众人拧成一根麻绳，来集中自己的威望，为战争做准备。

    她先在书市投放了一批小说，不过效果不太理想，因为栗特人里识字的就很少，认识汉字的就更不多了。

    茫茫仙雾自脚下散开，土墙泥地，忽然变成了金色的砖墙，大理石铺成的地板。西市的摊位消失了，取代它们的是玉宇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