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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一路行来，就见水道两旁房屋瓦舍徐徐划过。

    ……

    顾玉汝没料到薄春山突然来这么一出。

    乌篷下，船板上铺了细草席，十分干净，刚好可以坐人。

    船身不大，船篷低矮，不过里面倒是可以坐几个人。

    “等你嫁给我，你不就是薄家少奶奶了？”

    船夫似乎认识薄春山，见了他来就招呼了一声，薄春山上前与船夫说了几句话，接着顾玉汝就看见船夫上了岸，船上只留下薄春山。

    她自认自己现在不同以前，也免不了红脸，同时还有些恼。

    “顾玉汝，顾玉汝。”

    ……

    顾玉汝只能上了船。

    船上，薄春山已经把船夫的斗笠戴上了，冲这里不断招手。

    “我在街上瞎逛了大半天，都被你知道了？千里眼顺风耳都开着？”

    顾玉汝决定不理他。

    定波县有江有河，水其实挺多。

    “顾玉汝，你快上来。”

    他就是故意的！

    看他笑得得意，她抬脚给了他一下。

    定波县水多，城里自然有水道，但水道并没有像明州城那样密布全城，除了环城而过的几条河道外，多数是从下县（县北、县西）到上县（县南、县东）的。

    “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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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地方？”

    渐渐的，水面慢慢开始扩大，人声车声远离，四周清幽起来。

    “那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拉去卖了。”

    还逛了挺久，不然薄春山也不会找过来。

    “奶奶别生气，小的这便带奶奶去那好地方，保准奶奶去了心情大好。”

    薄春山被踢得呲牙，明明没感觉，也就碰了下他的靴子，他反而往前趔趄了一下，还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你跟我走便是，我总不至于把你拉去买了。”

    薄春山笑道：“我才舍不得把你拉去卖了，就算是卖，也是我买了去，买回去给我当媳妇，给我生小崽子，生一窝小崽子。”

    “薄春山，你这是干嘛？”她诧异道。

    可船夫已经走了。

    薄春山笑了两声，道：“可不是，我这千里眼和顺风耳一直开着，你出家门我就知道了，本想着你是不是去你大伯家，谁知你是瞎逛。”

    顾玉汝轻叹了口气：“我没事，就是四处看看。”

    船夫笑着道：“姑娘别怕，这小子撑船撑得不比老头差，十几岁就能下河打鱼，快去吧。”

    顾玉汝有些无奈，停下脚步。

    不过这些他都没说，他想了想道：“天这么热，你到处逛着不累？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顾玉汝在里面坐下。

    .

    “那就带路吧，少废话！”

    “你这是跟谁学的怪模样？”顾玉汝没好气道：“我才不是奶奶，我还没嫁人呢，你胡说什么。”

    又绕过了一条巷子，来到一个小小的埠头前，靠着水边系着一艘小舟，是当地特有的乌篷船。

    薄春山将斗笠下的绳子系好，撑着篙的手一使劲儿，船就走了。

    “你说你在外面瞎逛了大半天，这大街上有什么好逛的？”

    说四处看看是假，心情不好是真，薄春山这几天也听到不少闲言碎语，说是顾家大门紧闭，他用脚趾头都猜得到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