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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氏道：“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天，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那媒婆可不是我找来的，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薄春山也没搭理媒婆，而是看了他娘一眼，就进了屋。

    .

    薄春山到家时，薄家不止邱氏一个人在，除了隔壁田家婆媳俩，还有个媒婆打扮模样的人。

    “这就是薄捕快吧，真是年轻英俊，一表人才啊。”

    “人是怎么死的？”

    “你这不是刚回来，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薄春山风尘仆仆，满身都是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后院井里打水冲个澡。

    .

    “抢生意，至于是抢什么生意，老汉不过是个苦命人，并不知道，官爷去问那些领头的，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东西。”

    薄春山的眉头越皱越紧。

    还算他知道收敛，一路捡着背人的小巷子走，顾玉汝见挣了几下挣不脱，也就不挣扎了。

    孙老汉本来不做声，渐渐露出苦笑。

    “你叫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看媒婆吧？”

    “收了多少银子？”

    从纂风镇到定波县其实没多远，赶路半天左右就到了。

    “当然不是！”邱氏变幻了脸色，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你知不知道，顾家在托媒婆给顾家玉汝说亲？”

    回马枪倒是杀了，可依旧没有结果，反而又埋下一个谜团。

    这话里内容就多了，什么惯例？哪个定下的惯例？也就是类似这种事不止发生过一次？

    “没想到有一天，还有媒婆愿意上咱家们，真是想不到。”

    再之后，孙老汉就不说了。

    邱氏连声啧啧，也不知是自嘲，还是嘲那媒婆没有眼色。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人确实死了，不止死了这几个，不过到底死了多少人，没人知道。案确实是姚里正报的，不过这其实是他们跟人谈判的手段，所以前脚派人去报官，后脚又派人去销案了。

    “你怎么不早说！？”

    “二十两，按惯例一条人命就值二十两。”

    邱氏知道儿子秉性，忙把媒婆先打发走了，田家婆媳俩也自觉地回了家。

    薄春山寻了铁娃来，知道顾玉汝在顾大伯家，便折道去了顾大伯家，在外面一直守着，一直等到顾玉汝出来。

    他二话不说，拉着顾玉汝就走。

    回来的第一件事，薄春山没去县衙，而是先回去了一趟。因为邱氏让人给虎娃他们留了话，说让薄春山回来，先回家一趟。

    “老伯，这么干就没意思了，哪有说话藏头露尾的？”

    抱着这样的心情，薄春山回去了。

    薄春山回屋换了身衫子就走，邱氏在后头叫都没叫住。

    见儿子不说话，邱氏又道：“说是有个什么人家的姑娘，年方十八，聪慧能干，唯独就是家里有个病爹，还有个两个弟妹。”

    孙老汉被识破了，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慌什么，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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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春山当即皱起眉头，本来正在擦身上的水也不擦了。

    “老汉还是怕死，倒不是老汉怕死，只是怕死了后，没人管我那可怜的两个孙儿。官爷要是实在好奇，就等下个月初一再来，说不定到时候能看到些东西。”

    “你急匆匆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无论薄春山怎么问，他都紧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大白天的，也不能翻人院墙。

    “官爷能到这里来，恐怕这中间也有官爷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有什么人想坑官爷。至于我们这些人，闭口不谈死人的事，是因为收了银子，也是因为有人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