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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这就是为了报复她的另嫁？

    “现在已经这样了，大姐你就当我不要脸, 成全了我吧……”

    耍心眼的顾玉芳，拈酸刻薄的顾玉芳，死不悔改的顾玉芳, 总是怀着仇恨目光看着自己的顾玉芳……

    她明明知道齐永宁目的没那么单纯，还径自往火坑里跳，到底在想什么？

    顾玉汝沉默。

    “如果有来生……”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想再当你的妹妹了……”

    “……我不想嫁，就我这样的性格, 嫁出去没几天就死了，不如就留在姐姐身边……

    “什么事？”

    “我不想再当你的妹妹了……”

    可顾玉芳呢？

    “顾玉汝……”

    顾玉芳听着，笑着，脸上竟生出一丝红润之色。

    “你这个贱人，你让我儿认贼作母，你儿子死了, 就是对你的报应！”

    一瞬间, 无数画面闪过顾玉汝的脑海。

    “你这个人真是让人讨厌呢……我很讨厌你……”

    也许她永远没办法搞懂顾玉芳在想什么。

    “甚至后来回门，我三番两次回家，也是他安排的，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也懒得去想……”

    顾玉芳没有看她，靠在那儿，半耷拉着眼皮，似乎在看面前软被上的花纹。

    “……大姐，家里就剩了我和你还有小弟三个人，如今顾家成了这样, 只能依附着齐家过活，我就算嫁出去又能嫁个什么样的……

    外面的动静，里面自然也听得到。

    “当初齐大哥答应纳我为妾，我知道他其实是有目的的，虽然我不知是什么目的，但我知道那目的跟你有关。

    可小女儿非要跳这个火坑，这个孽障啊，如今果然出事了……

    “顾玉汝,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要夺我的儿子？”

    过了一息，还是两息，她伸出手去触了触对方鼻息。

    话音还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孙氏见她这样，心中满是不屑。

    顾玉芳还在笑，脸上那抹异常的红却不知何时早已尽数退去，脸色比方才来时更显灰白。

    顾玉汝目光复杂，其实她并不意外这些，从始至终她都知道齐永宁做这些是有目的的。

    似乎这些事让她很高兴，就在说什么笑话。

    第103章

    “他本来很厌恶我，但我编排了一些你和薄春山的事，说你们早就有苟且，他突然就改变主意了，愿意留我在齐家，还让我跟爹说，是我自己愿意留在齐家当妾的。

    “我已经让人去董家请人了，要不你们再等等？”宋氏嗫嚅道，她面色苍白，人也虚弱极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低微，声音里却一直带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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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这样的糊涂虫，竟是齐家的主母，幸亏当初没把大女儿嫁过来。

    “还有，齐家最近好像偷偷在往外运东西，运走了不少家私，这家里没几个人知道，我也是一次偶然听他们说，说好像定波不安全了，齐家要离开这里……如今我快死了，这些就当是你男人帮我讨回公道的报酬吧……”

    顾玉汝站在那儿，愣愣地站在那儿。

    “就是你蛊惑的老爷, 抢我儿子……”

    “顾玉芳？”

    这时，顾玉汝也察觉出顾玉芳的不对，往床前走近了两步。

    “你看，你们再厌恶我，还是得替我讨回公道，谁叫我姓顾呢。”

    手指一抖，眼泪从她眼眶中滑落。

    顾玉芳还在笑：“看在我还要用到你男人帮我讨回公道的份上，顾玉汝我告诉你一件事。”

    没人应。

    “如果有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