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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吕田帮忙,所以薄家人站了一个很好的位置。
这些人名或许极为普通,有些人连大名都没有,除了姓,只有一个诨名,例如其中就有个人叫二狗子,可这些人却不普通,因为他们都是保护了定波县的英雄。
而一旁,是顾明和孙氏两人。
薄春山和顾玉汝的样子很肃穆,因此连八斤和水生都显得很严肃。
吕田忙对他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动。
可能上了年纪,尤其明显,两人的鬓边都多了许多白发,不过精神倒是很不错。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院外行来,很快人就进入众人眼底。
顾家门前,方才那个穿着七品官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那里,面色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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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时,已经到尾声了。
一家人相携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另一个随从出来了。
大家按着顺序,多是三五人一起。
一行人走到西井巷时,整个西井巷已经被提前肃清过了。
他们并没有久留,很快就离开了这里。薄春山这才明白他们为何没久留,因为接下来是百姓上香。
大堆的香放在一旁,供百姓们取用。
“知道大人忙着,忙着打倭寇,忙着在广州开市,忙着给咱百姓做实事,兄弟们都知道,那些老人们都还在,都天天念着大人。”
……
顾明赫然也在其中。
……
吕田忙跟过去帮忙取香燃香,却被薄春山制止。一旁还有几个民兵守着,估计是留下来维持秩序,一见吕田来了,还那么去服侍那个穿蓝衫的高大男人,当即意识到了什么。
“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啊!”
“我陪大人一起去看看。”
“这位大人,今天薄大人回乡访亲,不见外客。”
一鞠再鞠三鞠,之后他们依次上前把香插在香炉里。
顾明和孙氏都老了。
薄春山道:“我也是刚下船,在城外就看见这么多人都往这里来了,便过来看看。”
见薄春山那边正在上香,他忙去了一旁叫来一个民兵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才又回到薄春山的身后。
是邱氏。
随从提前挡住了那位县令。
那县令只能略有些遗憾地拱了拱手,而后离开了。
离开一人,还会有人接续上,就这么一行行的人宛如流水般划过。有丈夫带着妻子,有老人带着儿子,还有母女或者婆媳一同的。也有是夫妻俩带着孩子,他们一边去取香燃香,一边低声向孩子讲述着碑上这些人名的事迹。
供桌前,站着一个身穿七品官袍的中年人,他身后还站着三个同样穿着官袍的人,几人正手持香对着英雄碑鞠躬。
“好就行,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忙着,也没时间回来看看你们。”薄春山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去取香,再燃香,而后在碑前鞠躬祷告,甚至还有人嘴里念念有词,之后才把香插进香炉里。
就在那座英雄碑斜侧方,正好可以就近看见整个场景。
薄春山走上前,顾玉汝随之一同,身边跟着八斤和水生。
薄春山再次看了一眼碑上那些名字,道:“走吧,该回去了。”
八斤和水生学着爹娘那样,在碑前鞠躬,而后亲手把香插进了香炉里。
那座碑前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摆了一些祭祀用物,以及一个很大的香炉。
说到最后,吕田一个壮汉,早就是当爹的人,竟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