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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你比我妈还老呢，想当我妈的闺女？差辈了吧！”

    秦念低着头，在凳子上坐的笔直，老实的回答道，

    “你找经理干啥？”

    第4章 顶岗

    “姑娘你先坐，”

    “这几天先给你放假，好好安顿家里，安顿好了再来上班。接的是你妈妈原来的岗，在布区做售货员，人先上岗，手续不足的过后补。”

    秦念找了个不忙、看着还好说话的大姐问了句，那人见秦念打扮的体面，长的还漂亮，倒也没不理，而是先问，

    听话已经有人给秦念指了往后院的路，秦念看了卖布柜台那女人一眼，扭哒哒地往后院走，把那女人气了个仰倒。

    刘中明了然，这是各自归位了。

    女孩儿高兴的站起来鞠了一躬，编着的大辫子都翘起来了。

    “大姐，请问这儿的经理在吗？”

    声音怯怯的，还带着些许感伤。

    “你现在还在机械厂大院住？你妈妈的丧事上我没看到你。”

    话音刚落，一屋的人起了不同的反应，好些人都转头看向卖布柜台的女人，她脸色不善，张嘴就来了句。

    “明明不去孤儿院，他以后要和我一起生活的！”然后声音又变小些，底气也不那么足道，“所以我需要顶我妈妈的岗，才能养活起明明。”

    “你说是王美华的女儿就是了？你说来顶岗就顶了？我说我还是呢，那我能顶不？”

    精明隐藏在眼镜后，男人面色却和蔼的很。

    他把水杯往秦念手边推了推，然后重新回到办公桌前，拿出条子刷刷刷写了几笔，

    秦念一点都不恼，也跟着一起笑，然后上上下下的看了她好几遍，直把她都看毛了才来了一句，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日用品柜台是真的很忙。

    “经理您好，我是王美华的女儿，我今天来是办顶我妈妈岗的事。”

    秦念眉头一挑，“大娘，是不是也不归你管，我找的是经理，你是经理啊？”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哄笑。

    “你就是那个抱错的？人家先头的能确定不是王美华的闺女，你又咋能证明你是王美华的闺女？随便来一个人就要顶岗，万一不是咋办？”

    马上要到供销社了，秦念先拐到了一旁的百货商店去，关于王美华的工作她需要落实一下，越早就越好。

    现在的百货商店售货员可是极好的工作，秦念进去以后，就见除了日用品那排着队，其他柜台都只是三三两两的人，像一些高价值又没货的柜台更是连人影都没有，售货员都在打着毛衣唠着嗑。

    “进来！”

    百货商店经理室里，年约四十、面相端正的男人正在写什么，听到敲门声喊了声，

    刘中和给她倒了杯水，没提顶岗的事，而是先和她唠起了家常。

    女孩儿倏地抬起头，小小的脸上满是紧张，

    现在还没到恢复高考的时候，无业又到了年龄的城里青年是要去下乡的。她可以下乡，但明明不能，所以她必须留在城里。

    女人还要巴巴，就听那边日用品柜台里围着的人喊，“行了，赶快去后院吧，经理室在那边呢。”

    姑娘有些拘谨地抠了抠挎包带子，

    “同志，你找谁？”刘中和问，他好像不认识这姑娘。

    “我是王美华的女儿，来办顶岗的事。”

    全屋人又是大笑，直把那女人气的脸都变成猪肝色了，昂着脖子叫，

    刘中和没再问什么，但秦念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谢谢谢谢！”

    刘中和一下就知道这是谁了，王美华家的事可以说闹的全城尽知也不为过了。

    门口的女孩儿听声先轻轻推开门，冲他笑了笑，才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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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已经从大院搬到妈妈那了，听说...这事后我就晕倒了，今早身体才算好些。她...妈妈的那个女儿回去了，我以后就住妈妈家。”

    “看见你弟弟了？街道说是要把他送到孤儿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