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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半左右。”

    不可思议的语气。

    言熠连忙哄：“对不起宝贝，我改好不好？明天睡前先给你发条消息确认一下你睡没有，再给你打电话。”

    转折生硬。

    “不忙。”

    再这样聊下去他们能在无意义的话题上掰扯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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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不能让你分心。”

    “不了吧，等你不这么忙了再说。”

    江挽把手压麻了，换了个姿势，说：“我想你穿给我看。”

    “怎么了？”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

    “比赛一直有，常规赛打完打淘汰赛，淘汰赛打完打决赛半决赛，国内的打完打世界赛，管你还是有空的。”

    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言熠低笑：“掉头发的时候还快乐吗？”

    言熠人清醒以后，嗓音也亮了许多：“怎么听你的声音感觉一点不困？每天都这么晚睡吗？”

    江挽等着他的后话，然而他卡了两秒说：“没什么，我很喜欢。”

    诉求得到满足，江挽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平静下来，因为刚才联想到了礼物的事，所以问他：“我送你的礼物你拆了吗？”

    江挽没心没肺地说：“该怎么睡就怎么睡啊。”

    “你你你……”江挽气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你自己睡吧，哼！”

    已经分心了。

    接触一段时间以后，言熠太了解她了：“我睡了你不会生气？”

    “我给你数羊吧。”

    他那天给她买礼物的时候还说过会对她上心，要是嫌她麻烦，不愿意在细节上耗费心力，就真成拿钱打发她了。

    “那是挺早。可我现在真睡不着啊！你有什么可以哄睡的才艺吗？唱歌讲故事都可以的。”

    “你不是要比赛了？”

    江挽将自己整个人放轻松，底气十足地说：“我想要你穿给我一个人看。”

    言熠解释：“我是看训练完都已经转钟了，怕你睡着了吵醒你才没打。”

    “你等等……”

    “多早？”

    言熠彻底没有睡意了，饶是明天排了任务也舍不得掐断话题，专心致志地跟她聊起天：“现在？”

    江挽一五一十地汇报情况：“我从你那里回来就打了几个小时瞌睡，现在已经睡醒了。不过天天晚睡也是真的，熬夜好快乐啊哈哈哈。”

    “睡吧，早睡早起身体好，如果不是必须熬，我一般都睡很早。”

    本来她只是跟言熠诉苦，结果越说越生气，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甚至有了一丝哭腔。

    “你不睡我怎么睡？”

    女孩子也是讲道理、有逻辑的，只不过大多数人连听都不听就默认为歪理，扣上一顶无理取闹的帽子。因为在某些人眼里利益比情意高贵。

    “拆是拆了。”言熠话没说完，顿了顿。

    “你是要我穿西装训练？”

    江挽信誓旦旦：“不生气。我保证，真的。”

    “好啊。”

    “可你确实答应我了，现在又以你的主观意志替我做决定。我要是怕被你吵醒，会跟你说我困了，要睡了，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而不是等你等到不小心睡着，醒来怀着歉疚的心情看手机，却发现你根本没有给我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