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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干舌燥的众人纷纷开始摸杯子找酒水喝。

    魏斓也闻到厕所里的味了，揪着服务生骂了一通，叫他去喊保洁来处理后，找到了江挽道歉：“对不住啊，我在网上搜到给这家店的全是好评，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人刷的，还是咱今天倒霉。”

    魏斓惊讶极了，笑着说：“虽然说赖神是我本命，但你这是哪届女德班毕业的啊？国外还有过单身夜的习俗呢。再说都什么年代了，你又不常来，偶尔和朋友来一次有什么关系？江挽，你以前不是这么保守啊，你怕他干嘛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魏斓摁住她的肩膀，松手后稀奇道，“有生之年竟然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突然完全不替言熠担心了。”

    本是因为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迫切想跟好友分享才答应出门的。

    江挽不满地说：“你不是说看我在家宅得太久，怕我身上长草才约我出来的吗，没跟我说还有别人啊？你早跟我说我肯定就不来了，我跟那帮人都玩不到一块去。”

    前不久进来的客人可能酒喝多了，在里面吐了。

    虽然她没社恐的毛病，她真的很烦跟人约好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现场看到第三个人。

    江挽被她一番话堵住了嘴，心头的火一下就灭了，嘟囔道：“搞什么，大晚上的这么煽情，还怪感动的。”

    人刚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尾随而来的魏斓按着肩膀推了回来：“怎么了你？”

    魏斓好奇：“诶？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在一起了，一个月前不是才刚重逢吗？亲了吗？做了吗？同居过吗？”

    五光十色的虹光和极富节奏感音律交织在一起，表演的工作人员抛着燃起冷焰的酒瓶，主持人组织年轻男女玩互动游戏。

    魏斓双手合十，连连作揖，继续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过你可以无视他们。这里的夜场蛮热闹的，一会儿还有钢管舞表演，就权当出来放松的嘛。”

    她还不能不给好友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何况魏斓叫了一群人，没告诉她。

    江挽迷惑地睁大眼睛：“你之前替他担心什么，我在里心里到底是有多彪悍？”

    江挽满心想着：“我都有男朋友了还来夜场玩，不知道言熠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江挽问了过道里的服务生洗手间在哪，寻了过去。

    说笑声因为她的打断戛然而止。

    厕所的台阶上落了几抹烟灰，盥洗台上被扔了一个烟蒂，以至于整个洗手间都充斥着难闻的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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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坑踩的，她快有阴影了。

    双方都不是善茬。

    现场的氛围嗨爆。

    这体验绝了。

    她就不该在听了言熠动人的情话后失了神智，魏斓一打电话约她，她问都不问去哪、都有谁就欣然赴约了。

    今天不仅没玩尽兴，还憋了一肚子气。

    江挽格格不入地穿着一身连衣白裙，像朵盛开的栀子花一样坐在最里面的角落，不胜其烦地听着半瓶水晃荡的学长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吹嘘自己结交的名流友人，妥妥普信男的嘴脸。

    根本不是这回事好吗？

    两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江挽差点吐出来。

    清零酒吧的夜场出了名的热闹。

    等她人到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最终目的地，票选表决，拍板以后集体转移。

    在座的某个女生看穿不拆，一直在看笑话似的逢迎。

    江挽情绪激动：“我喜欢他啊！因为喜欢他，怕失去他，才怕他会一气之下离开我，就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然我有什么好怕的。”

    忍无可忍，江挽皱着眉起身，对着众人知会道：“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

    第十九章

    江挽用手背掩住口鼻，擦着她的肩闯出去，在味道不那么冲的地方大口呼吸。

    魏斓想起往事忍不住笑：“你还记得吗？以前没谈恋爱的时候，你我还有雪容一起畅想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样。我和雪容都是往白马王子的方向想，你就往什么烟鬼酒鬼赌鬼的方向想，满脑子假想的复仇计划。我和雪容就说，完了，这谁还敢娶啊，江挽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但是现在恭喜你，终于有痛苦并快乐的双重体验了。”

    迷幻的灯光洒在混浊氤氲的烟雾里，震耳欲聋的DJ声盖过了脚步声，却藏不住包厢里女孩子的娇笑和一惊一乍的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