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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去挨骂。
“林默,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金九龄没说话,只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禁军统领抚摸着刀把,捻着手指头:“是吗?不管如何说毕竟也是她下的手,说不得要去刑部大牢里走一遭。”
禁军统领上上下下地打量林默,狐疑道:“你就是美少女战士?来人,去叫金捕头过来认认。”
林默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也不想哭,但她控制不住。
林默捂着脸道:“我是新加入六扇门的四等捕快。”
金九龄脑瓜子嗡嗡的,一时竟分不出现实和谎言,究竟哪个更荒诞。
林默抽抽噎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魔鬼附身了!真的,被附身了,我已经尽量,尽量控制了,不信你问……你问那谁,刚才在屋子里那个……”
金九龄却被户部叫了过去。
不是被鬼附身都说不过去。
金九龄早就到了,他拨开人群,颤着手指了指那片绵延不绝的废墟,又指了指林默,脸上的肌肉疯狂舞动,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这位姑娘,留步!”
西门吹雪澡是白洗了,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走出来。
禁军统领的审讯经验相当之丰富,沉着脸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金九龄平复了半晌,真的很想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但看着林默哭出来的鼻涕泡,只能木着脸道:“她是我新招募的手下,是我安排她来这里办案的,实在不晓得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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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悟了,报销不可能,她只会挨削。
“没错,她的确是被鬼附身。”
金九龄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偷偷塞进禁军统领的怀里:“你真的要带走?不是我要袒护她,只是她胆子实在小,万一再被鬼附身,在大牢里来上这么一下……”
冷静,淡定,不要慌,只不过是三观碎了而已。
林默听懂了,弱弱的问一句:“这造成的损失,组织能给报销吗?”
林默抽噎着,结结巴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这让她怎么说?
“你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老鸨自人群中钻出来,扬声哭喊:“官兵老爷!就是她,这儿就是她拿着一根黑色棒子劈的!我看得真真的!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奈何她站位不高,那声“天地乖离,开辟之星”喊得也过于嘹亮,被眼尖的群众认出,躲她如躲瘟神。
一个身着禁军统领服侍的人拦下了她,“这里是怎么回事?”
卖她入青楼的捕头大哥过来看她,也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出于同情,把那卖身的那三百两银子送回来了。
禁军统领道:“金捕头可认得此人?”
众口一词,说得如魔似幻。
林默见了金九龄就好像犯错的孩子见到了亲爹,再也憋不住,嗷嗷地哭。
李侍郎气得胡子都炸起来,痛斥金九龄是不是对朝廷有什么不满,不然为什么要把一个如此危险的精神病人招进六扇门!直言修堤的钱户部一个子都不会掏,你跟那个惹祸的捕快一人一半。
林默抱着银子,就觉得活着没意思,找个绳子就要上吊。
被带回六扇门,天已经大亮。
林默弯着腰捂着腿呜呜道:“我也不知道。”
老鸨眉头紧皱:“你不是说你从小就立志当花魁么?怎么又变成捕快了?”
“我不抓她可以,刑部能放过她,户部可不会这么好说话。”
别管真相如何,先栽在鬼身上,毕竟谁也不能找个莫须有的鬼要说法。林默要是保不住,他这个总捕头也得跟着倒霉。
林默躲在金九龄身后呜呜呜。
他吐出一口浊气,朝禁军统领拱手道:“我这位手下的确是无辜的,她根本不会武功,体弱得连刀都拿不动,最多也就会变个戏法,就别为难她了。”
昨夜之事实在骇人听闻,户部的反应是最快的,才一夜的功夫就统计好了财产损失。
倘若林默一直保持吉尔伽美什的嚣张状态自然无人敢惹,只会被当成神明临凡世,奈何体验卡已回收,林默又恢复成瘟鸡模样,满脸写着完了完了我惹大祸了,所以控诉她的人非常之多,也非常的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