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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道：“你莫要忘了，那块手绢上的刺绣出自一个女人的手。”

    陆小凤杯子重重一放，冷笑道：“西大寺？她若不跟你走呢？你莫非就要立地出家？”

    ……

    陆小凤愣住，任他如何巧舌如簧也难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仿佛喝下去的酒都在胃里变成了醋，酸得想吐。

    冷血受不了这个侮辱，他非得自己把这人挖出来不可！

    “什么？”

    “他对你有恩，他曾受你连累，也只有他能……”

    “你不肯跟我走，就是因为信任他么？知道他一定会救你？”

    吃到一半，金九龄来了，穿着她送的衣服，腰里系着她送的平安扣。

    陆小凤道：“为他难受一辈子，值得么？林默，你维护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陆小凤握住她的手腕，认真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陆小凤！”林默立刻捂上他的嘴，颤声道：“求你了，你别说出来，他若失手被抓是他倒霉我不管，可，至少别让他的身份从我这儿泄露出去，他若因我而死，我会难受一辈子的，求你了，别说出去。”

    “好吧。”陆小凤长叹一口气：“这件事本就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冷血静静地看着俩人，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现在就算陆小凤想说，他也不想听。案子明明是他在办，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比他先找到凶手？这岂不是显得他好蠢？

    陆小凤忽然笑了：“我知道他是谁了。”

    林默当时就想，我要是跟他走了，他是不是就不会再作案了，走得远远的，谁也抓不到他。

    “我想召唤一个治愈系的鬼。”

    “如果我能治好那些人的眼睛，再想办法把被盗走的财物补上，他要是不幸被抓了，肯定能轻判！”

    “你说呢？”

    正午时分，春熙楼里酒菜飘香。

    陆小凤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喝酒。

    “那，有没有轻判的可能？比如取得受害人原谅什么的。”林默小声道：“我是说要是绣花大盗真诚道歉，并返还赃物……好像也不太可能。”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林默忽然坐直了，目光灼灼：“陆小凤，真的很谢谢你，山西一行简直给了我无限的灵感。那么多钱我就累到死也未必能还出个零头，但如果我去做护院保镖，或是赏金猎人，说不定几年就攒够了！”

    林默咬着唇不敢看他，嚅喏道：“对不起。”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林默决定请陆小凤吃饭，吃那种可以报销她半个月伙食费的饭。

    “我没有骗你。”金九龄贴近她，缓缓道：“我已请辞了，你要是还愿意考虑我，就到北城的西大寺来找我，我带你走，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至少不会让你如此辛苦，不用每天一睁眼就为了几千万两银子发愁。”

    他把林默入狱时被收走的三把剑还给她，看了陆小凤一眼，凉凉道：“这就是你说的转机？”

    林默倒吸一口凉气，面露惊恐

    他耐着性子问：“你还想如何呢？”

    金九龄走了，把林默的魂儿也一块带了走。

    陆小凤冷冷道：“你现在喊他他或许还听得到。”

    林默闷闷道：“我知道。”

    陆小凤当然不是生气，他是吃醋。他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很英俊很有魅力的男人，也最会讨女孩子喜欢，没想到居然在林默这儿折戟沉沙，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默默对他一点喜欢都没有？

    林默拽着他衣服，小声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默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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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伏在桌子上，脸埋进臂弯里，“我不。”

    林默抠着剑，好半天才鼓起勇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