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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吹雪绝不是一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但他家附近有着一整片的花海。

    陆小凤道：“她去了白云城。”

    “不错。”陆小凤微笑道：“等她回来时，说不定会来拜访你。”

    ……

    西门吹雪：“……”

    陆小凤道：“是唱歌，我从未听过比她更好听的声音，更优美的调子。”然后他就唱了起来。

    陆小凤在喝酒，笛音到了动情处，他也跟着哼了几声，然后笑道：“西门，你知道林默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他的琴并没有做错什么，不该承受这种委屈。

    叶孤城在沉默，冷淡的如寒星般的双眸忽然透出一丝丝热切。

    高空的狂风让他缺氧，极致的速度让他头晕，俯瞰脚下？与白云一色？想太多。

    他本想拒绝她，这样一艘金闪闪的暴发户一样的怪船跟他的气质实在不搭，可……飞天的诱惑实在太大。

    凉亭中，西门吹雪在闭目听笛曲。

    他每次练完剑都会听听曲子，若是兴致来了也会依曲抚琴，只是次数不多。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了什么叫速度，什么叫激情！

    西门吹雪抬眸：“拜访我？她为什么要来拜访我？”

    连笛音都被他带跑了好几个调！

    西门吹雪忽然道：“林默没跟你在一起么？”

    林默的声音苍凉而空旷，道出无尽的厌世之感，第一次听的时候连他都想跳海冷静一下。

    “因为她的飞舟太大，只有山庄隔壁被她削平的那座山才能停靠。”

    西门吹雪愉快的打着拍子的手指停下了，他道：“剑法？”

    他是个喜欢速度的人，快马，快船，快剑，他常在月白风清的夜晚，迎风施展他的轻功，飞行在月下。①

    ……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回到四个时辰前，给刚刚登舟的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这并不能挽救他无可救药的乐感和五音不全的嗓子。

    初夏的微风卷着花香。

    登飞舟的步伐依旧稳健是他留给自己的体面。林默微笑着提醒他往里站一站，天上风大，也没个安全带什么的，别被刮跑了。

    刚修好的房子险些再次塌方。

    他也的确手痒，痒到分外想把人打出去。

    “试试？”

    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不想翱翔于天际？将日月山河踩在脚下，高高在上的白云触手可及……

    话音刚落，日光被遮住，阴影一掠。

    叶孤城恍恍惚惚的从维摩那上下来，手拄着剑鞘竖在地上冷静。

    应该不是，没有鬼神附身，她剑法糟得没眼看。

    陆小凤唱完，陶醉道：“是不是很好听？听完这支曲子，你是不是觉得手痒想用琴为我伴奏？”

    “去找叶孤城？”

    万梅山庄的花开得正艳。

    林默笑道：“带你上天飞一圈。”

    陆小凤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暮鼓晨钟般清越而低沉。

    笛声悠悠袅袅，似在耳边，又似在千山万水之外。

    唱得是《海底》。

    林默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道：“叶城主……想上来试试吗？”

    维摩那在高空纵横回旋，一开始他还能稳稳的站着，但随着它逐渐升高，维摩那忽然三百六十度旋转时他只能蹲下来紧紧地抓着座位。

    巨大的黄金之舟低空飞过，不远处山野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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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唱第一句是时候，西门吹雪还算淡定，第二句他几乎戴上痛苦面具，等陆小凤一首歌全都唱完，他简直没办法继续坐在这里，恍惚以为自己家里闯进来两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