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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道：“你难道听不出我是故意想让你吃醋？”

    西门吹雪道：“我听不出。”

    西门吹雪起身，手掀开床幔：“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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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道：“你不该这么说，你应该说上来一起？然后再往里挪一挪。”

    西门吹雪又敲敲车壁，马车走起来。

    在那之前，她一直在照顾陆小凤。

    西门吹雪道：“桌子上有冷茶。”

    她听到了冰山渐渐融化的声音，也感受到火种燃烧的剧烈。

    “你没有喝酒。”西门吹雪这么说。

    “我帮你换药吧。”林默放下茶杯去找药箱。，嘟囔道：“你若是动作轻一些，也不会弄成这样。”

    嘴被堵上的时候，本就说不出一句话。

    他是冰山下藏着火种的人，林默有幸被火种温暖过，然而大多数时候，她靠近的都是冰山。

    冰山不会嘘寒问暖，也不知情识趣，只会耿直的把她气个半死。

    林默心里烧了一把火，气呼呼道：“现在你知道了。”

    黎明前，天色半明半暗，青丝铺满床。剧烈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这的确是一场狂欢，单纯的蛋宝宝在狂欢中孵化，竟也学会了主动，哪怕动作极生涩，也毫无技巧可言，那毕竟是主动了。

    林默重重地哼一声，坐远了些。她忍不住在心里比较起来，陆小凤虽然没有全心全意的喜欢她，至少从来不曾让她生气，即便生气，他也很会哄，西门吹雪倒是全心全意了，但真正相处起来又很难受。

    “你为什么……”西门吹雪呼吸一滞，后面的话都被生生咽回去。

    “我知道。”西门吹雪慢慢的从地上拾起衣服，再慢慢穿上。

    对林默而言，这是末日狂欢，对他而言，每一次都像在吃最后一餐。

    烛火全灭，天地黑得像是在混沌之中。

    “当然没有。”林默这么说着的时候，已经把他的衣服解开了。

    马车停下。

    她只能叹气。她忽然回首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林默声音轻得像在心头缠绕的白纱：“你不是个喜欢问为什么的人，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只能说，你就当是末日狂欢吧。”

    晚上，他们投宿了城中最好的客栈，简单用过饭后，西门吹雪躺下休息。

    西门吹雪什么也没说，穿好衣服，接过药箱往出走。

    这是她第一次闯入他房间时他说过的话，那时她恨不得化身穿山甲，原地刨洞躲进去。现在她却自然而然的走到他床边，一把扯过被子，自然而然的躺下，然后抱住他。

    “沐浴。”

    门悄悄的开了，林默穿着睡裙走进来，那种白色的，吊带包臀小睡裙，睡裙外面套着一件大氅，她一进来，大氅自动滑倒地下去。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去看西门吹雪的反应。西门吹雪没有反应，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而是敲了敲车壁。

    林默望着床边的桌子：“好渴。”

    西门吹雪不看她：“我没有叫你去，是你自己想去。”

    床上有血，是他的血，激烈的运动让他身上的伤口尽数崩裂，染透了裹伤的绷带。

    “下车。”他道。

    林默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去倒水，冷掉的茶又苦又涩，喝下去不是很舒服。

    从这晚之后，西门吹雪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闸门，一旦开始，便再也收不住了。

    “诶，你去哪。”

    林默有点摸不准西门吹雪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在吃醋，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你说得有理，我当初离开他也许只是一时冲动，我忽然发现我还是更喜欢他一点，尤其他现在受了那么重的伤，花满楼虽然留下来照顾他，也未必能事事周全。”

    林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真的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