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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相机镜头，毛孔纤毫毕现，但照片里的脸光滑得像剥了壳的水煮蛋，清澈水润的大眼睛瞪着镜头，两根细细的手指在眼尾的泪痣处，比了个剪刀手。

    沉默了几秒，他忍不住疑问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偷偷一个人开美颜了？”

    “什么？”顾森羽飞快地看他一眼，“没有啊，怎么，你是想问我借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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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云川：……

    简云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你……”他迟疑了一下，看向专心致志开车的人，“最近手头是不是有点紧？”

    “好嘞！”顾森羽应了一声，尾音飞起，“简顾问上岗喽～”

    简云川浅浅一笑，打开手机，回微信消息。

    “外公，我也该去公司上班了。”顾森羽的话被打断，还有点意犹未尽，“下次来看您时再继续说。”

    “一二三——”顾森羽按下拍摄键，坐直了身体，查看刚才拍下的照片。

    顾森羽扭过脸，刚看了一眼就心虚地转回正前方，“那个啥，纯属手误……”

    顾森羽有点害羞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好的外公！”

    又傻气又可爱，还带着一丝不自知的诱.惑……

    “如果你真的需要用钱，千万别不好意思啊。”顾森羽又看他一眼，“多的我拿不出来，救急还是没问题的。”

    他不动声色地点开群聊，一进去就看到几条砍价消息。

    简云川：“那是你的手机。”

    两人肩抵着肩，脑袋挨着脑袋，亲密地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小顾总眉飞色舞地介绍起自己的公司，成功地一波将话题带走了。

    简云川点开大图，保存原图，动作一气呵成，然后退到聊天界面，举起手机屏幕对准他，“这是什么？”

    “以后不要再随便发你的自拍。”他收起手机，一脸冷淡地补充道，“除了发给我。”

    “手误？”简云川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他的话，“那你本来打算发给谁？”

    退出对话框后，他的手指往下滑了滑，发现某个四人小群显示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

    “好好好。”老爷子含笑望着他，眼神从一开始的和蔼转为显而易见的欢喜，“一定要常来，外公喜欢跟你聊天。”

    “不是。”

    “来自拍吧！”顾森羽兴奋地解开安全带，打开手机凑过去。

    简云川：……

    谢珩饶有兴味地听着他说，直到手机传来一阵振动声，才不得不起身，“我今天约了一个重要客户，现在得出发了。”

    “我本来打算——”小顾总灵机一动，“我本来打算发给你呀。”

    简云川放弃和他继续沟通这个问题，指尖又往上滑了滑，一张自拍照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对啊对啊！”顾森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外公，其实我是开服装公司的，我们公司叫森美服饰，目前主打时装和运动装，我跟您说嗷……”

    简云川：“所以？”

    “去你们公司吧。”简云川的目光落在窗外，“我今天没什么事，可以帮你解决最近积攒的问题。”

    简云川微一挑眉。

    “去吧。”老爷子抬了抬手，“路上小心。”

    顾森羽踩住刹车，缓缓停下车，“说到自拍，我们俩到现在还没合照过呢。”

    “接下来的几周我都会很忙，所以提前发一张自拍给你，如果你想我了，就可以看一眼我的照片。”顾森羽语气诚恳地信口胡诌，“要是你嫌麻烦，也可以打印出来贴在墙上，别打成黑白的就行。”

    好吧，看来这就是普通人和纸片人的长相区别了。

    黑色迈巴赫流畅地行驶在车流中，小顾总单手扶住方向盘，自以为潇洒帅气，“先送你回公司？”

    顾森羽：“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