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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熹禾很认真地想了想,斟酌着用词,回道:“有一些事,你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你可以瞒着我,有意无意都没有关系,但是别骗我。”她理解,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生命体,需要有私人空间,她尊重个人隐私,陈幸有些事不想告诉她,她也就不会问起。
    然而就是在这天,俞熹禾告诉他,程煜想继续和她做朋友。
    十一月份的费城秋景正好,植被黄红渐染,层次分明。
    陈幸没有反驳,反而承认道:“嗯。”
    “你这是恃宠而骄。”
    “嗯……你还可以提出问题,做出假设。”她回道。
    在外界看来,AK被接连打压得难以招架了,直到AK突然宣布与华尔街最有影响力的银行家达成合作。业界一片震惊,AK的股票也跟着连续上涨,很快便将之前的损失弥补了回来,进而反转情势,获得巨大收益,AK在业界的地位依旧不可撼动。
    陈幸定下的回国日期是在十一月中下旬,那天俞熹禾刚送他上飞机,就接到了罗教授在实验室突然晕倒的消息。
    那天晚上,陈幸决定暂时无视对方的恶意针对,暂停反击计划。在AK董事们看来,这决策无疑是在开玩笑。陈幸后来跟俞熹禾说的那句自己将被弹劾,确实不假,只不过那是某位老董事血压飙升时的怒话。
    要想追俞熹禾,不在化学这方面下点工夫真的是很困难……
    在劫难逃
    这种纯英文专业书,正经严肃得没有一点娱乐性。
    第05章
    果然。
    陈幸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容易被我欺负。”
    陈幸的假期只有二十天,在这二十天里他并不是全然放手不管AK事务,与国内高层管理人员和董事会开视频会议是常态。
    兵变夺权?为了得到她,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陈幸转眸看了她一眼,她已经埋进了被子里,目光清澄地看着他,带着明显的期待。
    他和严嘉简单地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拉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输赢在谁,都是未知。
    陈幸这么爱她,怎么可能会不相信她?可就算只是朋友关系,他也不能忍受。
    他确实是在恃宠而骄,恃爱行凶。
    陈幸没有反驳,反而承认道:“嗯。”
    “你这是恃宠而骄。”俞熹禾道。
    病情突发,来势汹汹。
    “你会骗我吗?”俞熹禾反问道。
    陈幸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刚刚严嘉的那句话,她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飞越重洋,陈幸以休假的名义来到俞熹禾身边——想见她,一刻也不能等。
    他确实是在恃宠而骄,恃爱行凶。
    将近凌晨一点,陈幸看她的神色越来越清明,担心再这样下去,她恐怕要睡不着了,于是认命地担负起哄她睡觉的职责。
    呵……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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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大部头的化学文献书,陈幸拿过它,翻开其中一页,对着满目的化学专业词汇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想要的,是绝对地拥有,是独占。
    陈幸问她:“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有一些事我瞒着你,你会不高兴吗?”
    时间倒转回十一月初,费城仍然下着雨。
    俞熹禾抱着笔记本电脑打算换个地方继续写论文,结果刚刚起身就被陈幸拉住了手。俞熹禾回头困惑地看着他,他还在打电话,因为离得近,俞熹禾清晰地听见那边严嘉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要是在古代,为了一个俞熹禾,你能兵变夺权了。”
    “不会。”他如此笃定。
    即使当时俞熹禾还补了一句:“我知道分寸的。”
    窗外阳光泼洒,远处是蔚蓝的天穹。俞熹禾低头看着他。她有预感,陈幸有话要对她说。
    陈幸从首页念起,英文流畅悦耳,音色低沉磁雅。不论哪种语言,经他的口说出来,都是那么动听。在她入睡前,陈幸给她掖好被子,轻声说了句晚安。
    ——但俞熹禾一定归他。
    这天是周末,俞熹禾就坐在陈幸旁边写论文,他在打电话,不过不是谈公事。俞熹禾无意听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电话那边的人是严嘉。
    兵变夺权……俞熹禾窘迫了一下,更想抱着笔记本电脑回房间了。
    她的回答在陈幸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无奈地笑了一下,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很容易被我欺负。”在情爱场上,她不懂欲擒故纵,不知道拐弯抹角,只要他再恶劣一点,她根本是在劫难逃。
接近年底,各大公司都进入最繁忙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