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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白窥探到：“你说东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废物愚蠢至极竟然被我骗的以身化岛，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哈哈哈哈，以身化岛自寻死路连轮回都入不了。他不过一缕残念，只需要我一个手指就能叫他烟消云散。”

    宁长渊受伤太重，有心无力，只能嘲讽道：“掌上灯与天镜都在你手上，你还要装神弄鬼到什么时候，慕白。或许，我更应该喊你世君子。”

    宁长渊道：“顾拂月怎么会落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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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长渊道：“东航哪里对不起你，他曾帮你刻意隐瞒没有向武帝告发你犯下的罪。”

    慕白冷冷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来杀他的。他不死，顾拂月就得死。既然你不杀他，那就等着为顾拂月收尸吧。”

    宁长渊露出在地面上的半只眼睛看向他。

    慕白加大了脚力，踩的宁长渊大半张脸都陷进土地里，几乎喘不过来气：“你不配说他。”

    又几乎是同时，二人同时使出最后一招。那对照一剑，如临神鬼，山摧地崩。

    慕白道：“区区一个顾拂月算什么，既然东航告诉你我是谁，却没告诉你当年的桃源惨案、琼城地震、西境大火都是我所为吗？当年我屠了桃源，本以为是能看兄弟自戕的戏码，可那徐子陵可真是一个蠢货，死了爹娘还带着天镜傻乎乎地去桃树下等你，他死的时候连反抗都没有，我一刀一刀一刀又一刀地剐他，说实话，给他分尸还费了我不少功夫。比杀桃源其他人费工夫多了。”

    慕白道：“那又如何，我不否认在某些方面他的确很聪明，也很了解我们。可是他最不该站在太昊那边，所有心向着太昊的人都该死！”

    “包括镜尘吗？”

    一片死寂之间，一阵脚步声伴着拍掌声优哉游哉传来。

    宁长渊与玄思互受一剑，皆是身形一震，筋脉碎骨之声清晰可闻。彼此膝下一软，跪倒在血泊之中。再难有一分气力。

    宁长渊踉跄起身，强撑着走到玄思身前。上邪剑尖直指：“阿泽，你输了。”

    二人抬头看去，头戴幂篱的白先生走来，他连连喝彩道：“没想到鄙人有生之年能看到九天双璧一战，精彩，实在精彩。”

    白先生摘了幂篱，露出满头鹤发：“哎，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叫白先生。慕白懦弱无能，世君子假仁假义，比起他们，我还是更喜欢白先生多一些。”

    “定光！”

    宁长渊道：“你千万万算，可惜算漏了一个人。”

    几乎是同时，二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之间相隔数丈，上邪定光落在一侧。鲜血如同岩浆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不断涌动，胸前的衣襟全部被血液浸染。

    “上邪！”

    玄思喊道：“住手！”

    宁长渊踉跄一下，半天都没站起来，玄思亦然。

    慕白走到他们身前，目带几分怜悯地垂看宁玄二人，怜悯之下其实是玩弄一切于股掌之间的讽刺。他将宁长渊的脸踩在脚底，引起后者一阵挣动，他越挣扎，世君子眼里的戏谑越浓重：“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先生。”宁长渊讽刺道，“我看也是，这种神神叨叨，巧言惑人的角色的确更适合你一些。”

    粗重的喘息之间，宁长渊与玄思默契侧脸，在看见对方的眼神时。两者皆是一个提气，强行压下浑身四肢百骸震碎的痛楚快速爬起身，向各自的剑器奔去。

    玄思抹去唇边鲜血：“你这话说的太早了些。”而后，他袖中甩出一掌，宁长渊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时，上邪迅速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