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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

    【oijgyo：ttt】

    不是对话上的热闹，而是系统通知的热闹。

    “咦？”立秋突然发出疑问的声音。来信人是个陌生的名字，就连内容都是毫无意义的文字。

    他记得之前逢何发过一条公告，说要在半个月后进行全体会议。这还没到半个月呢，怎么就开始提前清理人了？

    除去普通员工以外，还从外面招收来了几名监管者。有些人刚从监管者学院毕业，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有些人年纪比较成熟，是从其他行业转行而来。

    立秋穿上拖鞋，没有隐藏耳朵与尾巴。他打开房门，快速洗漱了一番。

    逢何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少年头上戴得整齐的耳罩，压抑了一整晚的欲望不受控制地从心底爬出来。

    房间重归黑暗，立秋眼睛一闭，随手摘了耳罩倒向枕头，很快便进入梦乡。

    思考片刻，他决定按着顺序，从头到尾来吃。兔兔尾巴那么短，跟他饿了三天的尾巴长度差不多，已经够可怜了。

    “嗯，晚安。”

    逢何凑了过来，也是不解：“这种无意义信息居然没被过滤掉？总不能是病毒吧，这年头没剩哪种病毒可以通过信息直接传递了。”

    清理风波很快平息，安全存活下来的员工们在动态圈里欢欣鼓舞，喜天同庆。

    少年并不太能理解这种恐慌，他一口咬掉兔兔耳朵，觉得他们未免把逢何想得太可怕了一些。

    少年看着这两只小兔子，觉得可爱极了，乍一看跟自己睡衣上的兔兔头还有些搭。这人上班路上买了早饭还特意给他送回来，也让他莫名地有些小开心。

    招收的新人无法立马到齐，他们有的快，有的慢，几天里陆续到基地报到。

    第二天，立秋重新睁开双眼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他舒服地一伸懒腰，毛茸茸的蓝白色尾巴懒懒地搭在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床面。一整天没有进食，尾巴长度已经缩至二十公分，连腰都环不上。

    立秋一手拿着兔兔包，一手拿起光脑。滑动两下，没发现特别的消息，倒是监管所的光脑群里热闹得不行。

    旁边还留有一张小纸条，遒劲的字体在四方纸片上肆意飞舞，张扬纵逸。

    简单把包子加热半分钟，出炉放在托盘里。

    全体会议突然提前，员工们人心惶惶，心里打鼓。立秋添加过一些员工的联系方式，这会儿动态圈一刷，满页都在许愿求活。

    出人意料的是，被清理的那批员工没有任何一人跳出来质疑逢何的决定，甚至他们离开的时候大多都十分平静。

    “XXX已离开群聊。”

    走了一批人，势必就要进来一批人。

    “XXX已加入群聊。”

    客厅里安安静静，屋子的男主人这个点早就在基地了。餐桌上留有一个袋子，立秋走上前，扒开袋往里看去，两只被捏成兔子形状的包子躺在里面。

    “新开的店，味道不错，记得加热。”

    “这是什么？”立秋看不懂这条信息，这像是在光脑虚拟键盘上随手打出的垃圾信息。

    男人的手抚上少年的柔软的头发，眼底暗自划过挣扎之色。最终，只是简单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诸如此类的消息刷了至少二十多条。稍稍一数，有十七八名员工被清理出群。立秋认真地浏览过每一个名字，没有发现眼熟或认识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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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同两只白白胖胖的兔兔包六目相对，一下不知该先从兔脑袋还是兔尾巴下口。

    “嗯，放着不管就行。”逢何笑了笑，“行了睡吧，我也回房间去了，晚安。”

    下午，小少年落到怀中的手感依旧滞留在脑海中。他当时放手也算干脆，但这个拥抱像是一个开关，滋生了心中朦胧存在的某种情感，原本不曾刻意关注的欲望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很快联想到了昨天抓捕的四名患者，进而回想起A03号患者昨天提到的事情。山城所长去世，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海城监管所。或许正是出于这种考虑，逢何才想提前先将内部整顿好吧。

    “那不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