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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重新看了看文件记录，果然如此。

    立秋盘起腿，享受地闭上眼睛。

    “不过——大多武器系统都能用光脑远程操控。”逢何眨眨眼睛，“这能方便他们自毁，消灭证据。所以解决方式也很直接，只要能够接替他们武器系统权限，那他们的准备就都会变成摆设。”

    石副所长沉默了会儿，说：“嗯，都销毁了。”

    立秋抬眼，这才发现逢何的脸色冰寒一片。

    双眼相对，逢何全身上下散发的冷意在触碰到小少年的瞬间，化为清风拂散开来。

    立秋捧过光脑，放在腿上，食指戳着光脑，点开信息。

    立秋听话地侧了侧身。

    但他们的过往会在某个时刻戛然而止，而后便是一段真空期。再次拥有记录时，患者已经到了监管所。

    “他们敢在入口放一架等离子炮，那我们就帮他们把入口炸掉算了。”逢何笑了笑说：“敢把基地设在地下，通道肯定不止一条。除去正式入口以外，至少还有一条应急逃生通道，以及数不尽的通风口。”

    这会儿小少年刚洗完头，微长的黑色卷发还带着氤氲水气，听到逢何敲门声，匆忙戴上耳罩给他开门。

    “噢……那他们基地里面会有这类武器吗？”立秋仰着脑袋想了想，“如果有的话，基地里的东西怎么办，很容易被毁掉吧？”

    “当然会有。如果他们基地位置暴露，需要毁掉证据，自毁是最干脆的做法。”

    “他们的过往记录不对。一般来说，天生患有精神异常病症的患者都是在8岁到15岁之间第一次发病。但你看他们的过往经历，不少能追溯到20来岁。”

    他将这个发现告诉逢何。

    连接着左右两个耳罩白团子的黑色细带压住了一部分头发。逢何将黑色细带上下的头发分别理顺，又轻轻抬起连接耳罩的黑色细带，勾出下面的头发。

    立秋曾仔细看过海城患者们的记录报告，一般来说，患者记录都会包含他们第一次发病的时间以及发病能力等。但这份文件有些古怪，患者们第一次的发病时间大多模糊不详，甚至许多患者的记录中间还存在着很长的真空期。

    “我才刚洗完。”立秋说道：“是你来早了。”

    立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晏文斌将患者们来到监管所之前的记录，都尽可能地扒了出来，包括他们在哪里上的学，在哪里工作过，都详细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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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立秋曾到一级病房区探测过，将监管所内的患者大致记了下来，包括他们的编号、相貌，以及是否为紫色情绪患者。

    回到监管所，逢何顶着季明伟的身份，向陈所长简单编造了一下任务进度。他当着监控的面回到自己房间，又借用反监控屏蔽器溜到立秋房门口。

    逢何的声音很冷。

    “入口的那架等离子炮怎么办？”他问。

    逢所长从房间里找出吹风机，走到立秋身边，弯眉笑道：“不早不早，这会儿刚刚好。来，往旁边侧点。”

    立秋眨了眨眼：“找到了？”

    他在记录上找出仍留在基地里的那一部分，与他先前见过的患者一一对照，发现但凡是第一次发病时间模糊不详且记录存在真空期的患者，在他记忆里都是一片紫色。

    “入口？我们不从入口走。别动，我把耳罩下面压到的头发放出来，不然它们吹不到。”

    立秋顺着他用力的方向微微仰头。

    “一会儿会有人加班。”逢何说。

    “吴九把所有患者的信息都挖出来了。”他把光脑递给立秋，“点出来看看？我先帮你把头发吹干。”

    “他们……难道和A03号患者一样，都是从那里出来的？”立秋问。

    晏文斌发来的文件里，多名患者依次排列，或简或详地记录着他们的姓名、编号、照片、治疗记录及过往。

    他垂下眼，收敛怒意，语气缓和下来，生怕吓到小少年。

    光脑滴滴两声，逢何一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光脑。

    “看来他们的真空期都在同样的地方待过。”

    小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吹风机打开静音档，温和的热风自上而下吹着，五指穿插过黑发，动作轻柔地顺着发丝。

    逢何一挑眉，将他揽到床上，按着坐下，“头发都没吹。”

    “不然我们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