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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当时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牧羊人知道，那时前途未明，自己还不清楚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脑子里思考的都是如何逃脱。至于身份是否暴露，也得在他活下来的前提下才有资格去谈。

    男人如愿以偿地把小少年拥进怀里，这次没有寻找任何借口。

    “来我怀里睡？”耳边低哑的声音试探道。

    逢何的双眼极深。

    立秋不知道自己对于逢何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沿着时间线向前望去，却根本追溯不到源头。如果非要说的话，也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

    眼底里的热烈与真挚灼得他手足无措。他意识到了这种感情，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准备休息之前，他用手挡在光脑面前，从背后搂住小少年的腰。

    “嗯，”立秋幅度极小地点点头，小声问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来历和身份？”

    “行吧。”

    纵然事情再多，夜晚也是该休息的。逢何背后的伤还没好全，只能侧着或趴着。

    这一吻落下得非常自然，立秋对它没有排斥，没有惊讶，但正是这种适应与习惯本身，让他一时间有些发怔。

    “认识我开心吗？”他问。

    *

    “过来，先帮你换个药。”

    指尖从后脑勺的微卷发丝穿插而过，逢何笑道：“对我来说，只要是你就够了。虽然异世界与非人的说法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多事情反而能够得到解释。而且……这样也挺好。”

    “怕他用这个做要挟？”逢何问道。

    “这几名患者的资料我再……”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立秋一下顿住话语。

    但最终，他将这些问题一一划去。

    逢何听话地挪到小少年所指的地方。

    “能遇见你再幸运不过了，更别说……”他凑近小少年的脸，亲了亲长耳耳尖，“你现在还在我怀里。”

    熟练地拆下绷带，冰凉的指尖时不时划过肌肤。

    “那……”唇齿开合，许多问题自脑海中一闪过。

    指尖下意识地抚上嘴唇，上面还带有双唇相贴的柔软触觉。

    “该睡了。”

    立秋见过这双眼对他人的冰冷，也见过发病期间眼眸里的漠然，但当黑色眸子望向他时，所有寒冰化作春水，只剩下满溢的欣喜。

    “那就好。”

    “他当时测了我的基因序列。”

    其中的意味，比这事本身更让他开心。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知何时，逢何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生活，他也在无意识间习惯了逢何的种种亲密接触。

    耳尖绒毛微动，有些痒，立秋抽出手搓了搓，结果连带着手和右耳都被一掌温热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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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问问逢何的过去，想问问当下的所思所想，也想问问将来的打算。

    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便有足够的精力来思考这件事。

    立秋缩在怀中，四周都被舒适的温度包裹着。

    眨了眨眼，心跳如鼓。

    逢何双眼一亮，清澈的天蓝色眸子中映照出了他的身影。

    “等我把他抓到，”逢何在耳边轻声说道：“连带着他身后整个组织，一人都逃不掉，我保证。”

    小少年坐在逢何腿上，怔怔地望着他。

    只余下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小少年笑眼弯弯，耳尖微红，从逢何腿上离开。

    抬头望向小少年，稚气未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手下的动作仔细轻柔。

    “嗯，我信你。”提到这事，立秋想起牧羊人当时对他做的事情，身体一僵，“对了，还有件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