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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行之笑了笑，“是有些缘分，我欠她一份因果。”

    她心中一动，内心深处里萌生着惧意。

    她自觉自己对佛法还算了解，说的不错，却见陆行之目露诧异，似不解她所言。

    那起先为陆行之煮茶的小和尚蹦蹦跳跳打远处走来，“师兄，你不是想去见了听禅法师。”

    “只是有些事情，贫僧如今才明白原是如此。”

    小和尚还是不解，“那师兄是与那位女施主有缘？”

    “多谢你的茶，告辞。”

    称呼与称呼之间，是不同的。

    贞娘不疑有他，知道她对新鲜事儿好奇，便挽着她的手就朝外走，一边将寄名符取出给她看。

    “我好好的当我的长公主。”

    “佛说因果，你我之间的事，并不止是你一人种下的因。”

    “我们互不相欠，你好好做你的和尚念你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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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而今经历多了，许是她本就是不愿为难人的性子，她愿意给人台阶，“那日若你没进宫，我可能就不会选中你了。”

    她走向贞娘，弯了眉眼一笑，好奇问道：“穗穗的寄名符可写好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都不曾见过寄名符长什么样子呢。”

    她张了张口，干涩的喉咙里发出了半点儿声音。她端了那杯被她嫌弃的莲子茶一饮而尽，不知茶苦。

    半晌之后，陆行之弯下腰来，拍了拍小和尚的脑袋，“无妨的，今日未能见听禅法师，只能是我与他今日无缘。”

    小和尚还没懂。

    陆行之静默了片刻，双手合十，念了佛号，他神色悲悯看向赵云兮，宛若她身处于混沌里，“有些事，挑明便会生业障，施主可能承受？”

    她捏着茶盏，努力的让自己的神色不现半分慌乱，“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与陛下有关？”

    一个带着与生俱来的亲昵，一个隔着天与地的冰冷。

    赵云兮浑身一颤，凉意从。

    而他方才见的姑娘，与上次相见，正在飞速的成长，唯一不变的是有一颗坚强的心。

    “见你半天未到，听禅法师让我来告诉师兄，他先回去了，若有缘下回再见。”小和尚觉着可惜极了，听禅法师可不是常在京都的，没准儿今日来参加了法会，明日他就已经出发前往其他地方了。

    陆行之的思绪就已经飘远。

    赵云兮朝着他款款一笑，“你说的对，我不该执着于此，而今不是很好吗？你得偿所愿，我也不曾因你损失什么。”

    她打小会说话起，便叫赵明修的乳名，就算赵明修被封了太子，十五岁登基以后，她仍旧叫赵明修乳名。

    她告辞就要走，背过身去看向不远处等着她的人们时，已然看不出半点异色，宛若她到此只是同陆行之坐着喝了一盏茶，又闲聊了一回。

    她奇怪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赵云兮神色茫然，只是在陆行之悲悯目光之中，忽而窥见一丝天机。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地听见了鸣音与贞娘说话的声音。

    赵云兮好奇，“你且说说。”

    她不知自己此刻脸色苍白，像是大病了一场。

    小和尚不理解。

    只有同他生气时，才会冷淡的唤他陛下。

    他不懂赵云兮在恐惧着什么，只能担忧的看着她，“或许施主不该太过于执着此事。”

    可那位女施主都已经离开了，师兄为何还望着女施主离去的方向而不动呢？

    师兄这几日明明就十分期待与听禅法师讲经。

    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法将那个伴随着她成长，早就和她自己的名字一般熟稔的乳名说出口。

    陆行之苦笑了一回，“施主仁慈大度，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