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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朕，你是谁！”

    “您就去见陛下一面吧，算奴才求您。”

    她心中一动，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是病了。

    明明那夜承受不住痛苦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看见床榻上的人时，她错愕不已。

    *

    赵云兮伸手，想要叩响眼前这道熟悉的房门，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病的反倒是他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嘟囔着，“不管了，来都来了。”

    他凭什么生病。

    过了片刻，屋中才传出一声似是咳嗽声，“王福？”

    “可是如今陛下这病一日比一日重，太医开的药也渐渐不起作用。”

    隔着帐幔，她好像对上一双冰冷的眼。

    赵云兮忽而觉得有些冷。

    赵云兮抬脚跨过了门栏，缓缓走了进去。

    她挥退两旁，谁也听不见她们二人说话时，赵云兮沉下了脸，“王公公，你是要来劝我前去同陛下道别吗？”

    她从来都不怕他，却因为这道陌生的冰冷目光，而有些瑟缩不敢往前。

    可是，他若真病重，此时不见，以后再无相见时，又该如何呢？

    倒是真病，还是假病，推开了一见就知。

    王福悲切之声，还在她耳边响起，“殿下，奴才求您。”

    沉默了片刻，赵云兮到底没能真的狠下心看着王福一直跪在此处，“罢了，你起来，我答应了就是。”

    帐幔后头响起一声低沉冰冷的问话，“你不是王福，你是何人？”

    到底还是来了。

    赵云兮神色一松，心里头浮起了莫名滋味。

    寝殿对她而言，到底是陌生的。

    “陛下自禹都回宫那日吐了一口血，神智失了大半险些砍伤人后，陛下就患上了头疾。”

    “奴才实在无法了，就算是抗旨，也要将此事告诉您。”

    王福咬了牙一般，“奴才不敢妄议陛下与您之间的事情。”

    王福一边将门给推开，一边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赵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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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中人确认了身份，方应准，“进来。”

    不知是因为摆设太过板正，还是因为空气中飘散着清冷的香气。

    赵云兮轻轻撩开了帐幔，朝着昏暗的床榻走去，她撩开了最后一道帐幔，方才停下了脚步，“是我。”

    “只是想要求您能临走之前见陛下一面，兴许陛下的病就能好上大半。”

    她轻叩了房门。

    “陛下下旨，不许奴才告诉您。”

    床榻前的几道帐幔放下，她伸出了手刚触碰到帐幔。

    帝王寝居的摆设，并未见有多奢华，所有的物品都规规矩矩的摆在原处，不像她，总是在屋子里将手中之物随手放下，整个屋子随处可见她常用之物，极有生活了多年的气息。

    王福又是扑通一声跪下。

    王福就站在她身旁，此刻忙答道：“是奴才。”

    她并不常来赵明修的寝殿，这人一惯待得地方是静心斋，明明静心斋不过是个书斋，她无论何时来长明宫，却都能在静心斋里见着他。

    他真的病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