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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场梦，他并不愿意醒过来。

    “赵阿洵，你可一定要将反贼全都消灭了。”

    这世上好像能战胜他脑海中叫嚣声的，唯独只有她了。

    “最好是让赵玥也尝尝上吊是什么滋味。”

    会时不时地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赵云兮缩了缩脖子，努力的用围脖将自己给裹住了。

    赵明修眸色微暗，却又听她叹息道：“那得多疼啊。”

    “是。”赵明修回答的几位干脆，“就算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以为你不过存在于虚幻梦境。”

    起风了，山林之中起风时，像是有人压低了声音在窃窃私语，一阵又一阵。

    “你把手伸出来。”赵云兮咳嗽了一声，为了示意，她先伸出了自己白白净净软和的小手。

    可她想，若是真让她在害赵阿洵和保护他的两种情况下选择，她肯定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赴死吧。

    她的手很暖，暖的好似冬日里的焰火。

    她摸了摸脖子，好像那根上吊用的三尺白绫，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痛楚真的涌上了心间。

    这是一种神奇的能力，她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莫非她也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法力。

    叫他时时刻刻都以为她这么活生生一个人，竟然会只是个虚幻泡影。

    猝不及防间，赵云兮低头狠狠咬在了他手腕上。

    许是这般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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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修微微皱了眉头，丝丝疼意仿佛正随着手腕的血脉而游走身躯各处。

    可见当时她当时决心有多大。

    他病了，无药可救。

    无论他脑海中的那道声音如何叫嚣，他想，他都会答应她的选择。

    “肯定也不止是为了你，也为了整个大楚。”她装作轻松道。

    “我当真是自缢而亡的？”赵云兮又歪头看他，依旧觉着不可思议，她不止会嫁一个坏人，还会狠下心来做出自缢的事情。

    她想要离开，还是留在他身边。

    “你时常觉着旁人都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唯独我却是假的。”

    赵明修忽而看见了眼前人眉眼带上了的促狭之意，便知她接下来或许又要悄摸着做些什么，他也丝毫没动。

    赵明修照做，便被她握住。

    这种事情，他都想要告诉她。

    她抿了抿唇，这才颇为艰难的开口，“你那日还说，你自我去后，就患上了癔症。”

    赵云兮咬够了，忙往后退，大笑了起来，杏眸明亮，“哈哈哈哈，是不是很痛，痛就对了。”

    “我肯定下了极大的决心，才会选择自缢。”

    赵云兮勉强道：“那也算你亲手为我报仇了，可不亏了。”

    “就算你验证了你真的是重活回二十岁的年纪，却也伴随着你重活了。”

    还有个问题。

    肩上又落下了一件大氅，温暖的替她挡住了风。

    他永不可能会痊愈。

    癔症，伴随了他六年，到底是怎样一种吞噬人心的病，他再了解不过。

    赵云兮说着说着，心里就齐了一股愤然。

    触之生温，离之消弭。

    赵明修有些惋惜一般，“可惜了，赵玥最后是被我剜心而亡，我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如何长的。”说的也是，当初他为何不让赵玥尝尝她受过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