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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应该只是为了讽刺他。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再度睁眼，确实如此。

    愉景扬眉看他，难得地用目光鼓励他继续，而面上也随之浮现出了他许久都不本曾见到的美丽笑容。

    突然转醒，傅长烨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她推拒，他不许。

    而为何会恨？

    傅长烨低低呢喃，她的泪落在了他鬓边，他诧异抬眸，瞬间心软，亲吻一点点上移，以温热的舌尖去吻她不断落下来的泪珠子，并在她颈边软语央求。

    “小景，我错了，原谅我。”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甚至是猜到了他和她会有如此肌肤坦诚相见的亲昵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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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过往又岂能说放下就放下？酸涩一点点从心头闪过，而恨意和理智也一并回归。

    她没有将他推开。

    挣扎许久，却抵不住涌遍全身的酥酥，痒痒，麻麻的触觉，纵心有抵抗，可四肢百骸却不受理智控制地开始因瓦解而变得酥软。

    傅长烨一点点低头，突然明白了她内心的矛盾。

    她后退，他按着她两肩，不许她逃离。

    他一点点帮她解扣，指端从她心口划过。

    他有些心疼，终是情难自禁，轻轻落吻在她美人骨上，并在其上来回徘徊，细细啃.咬吮嗦。

    “小景，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一支深描在肌肤上的跳跃的火束图案，随着他的解衣动作，慢慢地从她的内中小衣里露出了点苗头，在她如凝脂般雪白的心口前显得甚是娇艳。

    连日来的不满，委屈，倔强，似乎在一瞬间都找到了出口，最终禁不住也很不争气地湿了眼眶。

    她心底有他，她只是迈不过自己心底的坎儿，她在矛盾，在犹豫。

    在她身上褙子落地的那一瞬，他指尖微颤，轻轻停在了她曾经喂过他酒的美人骨上，可目光却始终不敢正视那妖艳的图案。

    傅长烨深深压制着自己越发低沉的呼吸，那火束是他曾经帮她画过的，那时候这样为之，只不过是她魅惑，他顺意为之，互相利用，皆没有动情，只男欢女爱一场，仅此而已。

    她并不是想和他欢好，她这是打定了主意来讽刺他。

    她明明如此安静，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安，总觉着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等他。

    直到这时，他才明了刚刚她那诡异笑容的含义。

    “我帮你宽衣。”她听见他如此说道。

    彼此伤害，歇斯底里，不肯承认，不肯低头，不想说其实被禁锢的情.爱，也渴望着被珍惜，被呵护。

    所以他越发紧张激动，翘首以盼，但又畏惧，可是纵是怀着这复杂的情绪，他却已经停不下来了，只有继续手中动作。

    他期待她的笑容已经久，甚至有一刻的恍惚，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对他笑的。

    而如今，她又将它描上，用意何为？

    傅长烨心下一惊，下意识缩手，可她却是极快地按住了他想要回缩的手臂。

    一语毕，他的手已经落在了她衣襟上。他的手其实很好看，细白，骨节分明，却不显得苍白瘦弱，反而会令人联想到远山上的劲松，瘦削却强而有力。

    那些燕好，亲昵，厮磨，或荒唐的，或激烈的，或平缓而深情的，起先是一点一滴，而后渐渐加快，最终如潮涌般汇聚成了回忆的江海湖泊，瞬间向二人齐齐涌来。

    因为爱极，所以痛极。

    她对他微笑。

    她记得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件小事，她在意它们。

    “我做错的，我慢慢改。”

    “求你给我时间，让我弥补。”

    日久生情，其实那些渴望亲近的蜷缱情义，一直并不曾走远，只是被压制着，被束缚着，以抗拒的姿态掩饰，来蒙蔽双眼。

    瑜景微微挪目，可余光仍是瞥见了他愈来愈近的身影，最终他的影子落在了她的脚下。

    重新开始？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