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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再打扰她了。

    或许是牛奶激发着神经，她此刻困意渐消，换上睡衣后爬上床，搂着玩偶翻了个身。

    陶鹿因揪着玩偶的耳朵，忽然说：“算了。”

    她因为值日和黑板报两项工作，是整个七班里走得最晚的一个，所以一切做好锁了教室门后，下楼没几步，就被人堵在了角落里。

    半晌后，她又问：“爸爸，今天有人给我们家打电话吗？”

    所以……

    陶鹿因虽然年纪小，心思却异常敏感，又总能发现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她曾经拽着商桉裤缝时，少女微蹩了下的眉尖。

    陶鹿因含糊地唔了声，心里有点小开心，这样电话再进来她就不会错过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停下笔，电话依旧没有动静。

    陶家伟往她面前递了杯热牛奶，皱眉，“几点了，还不睡觉？喝完就去睡，再不睡长不高的。”

    陶鹿因默了两秒，喝完牛奶后上楼回房间。

    她抿了抿唇。

    那通电话迟迟不来，还能是因为什么呢——当然是人家时间紧学习忙，没空搭理这些幼稚的心机，更不想要一个黏人精跟屁虫。

    说不定只是根本不想多理你。

    七八个高个儿少年乌泱泱地围过来，有抱臂看戏的、有满脸漠然的、还有坏笑的……总之都不是一副好人相。中间是六班那个男生，他紧张地说：“我们没有恶意，今天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诚意，我、我给你写了封情书。”

    陶鹿因那天傍晚给完纸后是蹦蹦跳跳回去的，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隔天上学后也没能收敛一点。

    “这个，”庞西在手机上给她找出个有梨涡的明星，指了指说：“很可爱的。”

    时针指向十点钟，她抬起小手掩嘴打了个哈欠。

    ……公交车也停了。

    商桉：“……”

    商桉与她对视了两秒，转过眼，“算了，没事儿。”

    “没有啊，”陶家伟揉揉她脑袋，“怎么了，交朋友了？”

    陶家伟没想太多，爽快地应了。

    他拿出几张纸，抖了抖开，“你听我念完，再给我答案可以吗？”

    “那是什么？”陶鹿因说。

    庞西也是第一次看见她笑，“你笑起来有梨涡哎。”

    有眼泪从眼角滑过，她抹了下眼睛说：“算了。”

    这么多人堵着，她没有任何可能出去，只能被迫听着那男生念完，男生写的情书还挺长，洋洋洒洒下来差不多三千多字，有腔有调的念完之后天都黑了。

    “同学都有，”陶鹿因慢吞吞说：“我没有。”

    电话放在客厅的电视柜上，陶鹿因吃完饭后拿着作业回到客厅里，盘起肉乎乎的腿坐在地毯上，认认真真写着作业，余光时不时往电话方向瞄一眼。

    第二天是周末，陶鹿因不用上课，被陶家伟带着去买手机，刚选择了一款，身后响起道声音，熟悉的，含着点点笑意，“阿因？”

    放学后，她主动对陶家伟提，“爸爸，我想买个手机。”

    不，可能不是反悔。

    其实那七道题她全都会，却仍抄在纸上给了那个姐姐，姐姐说过要教她的，现在好像是反悔了。

    陶鹿因看着她的手机，很轻地哦了一声。

    以往这个时间，她应该上床睡觉的，此刻浑身被困意裹挟着，却仍不想上去，眼巴巴的等着那通电话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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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桉紧赶慢赶回去，结果发现小朋友家门是关着的，她上前敲了几声，没人应。

    “买那个干什么？”

    她等了很久，还是没等到那通电话。

    应还不算大事吧，回家后第一时间跟小朋友道个歉就行了。商桉这么想着，结果一放学就让人给堵了。